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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一切,完全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

    人群挤挤攘攘的涌去,我很费力地挤进去,却总被挡在外缘,不停喊着“让一让”,终于勉强塞入了一条缝隙。

    结果定睛一看,我呼吸险些凝滞。

    接着就是一声疾呼,“马总!”

    马总倒在车轮下,平素穿在脚上的布鞋一只飞到了斑马线外,人闭着眼睛,看不清神情。

    我蹲下身扶住他,不停喊着,想唤回他的意识,自己的嗓子都有点发颤,“马哥,马哥,你还好吗?”

    他有了点反应,慢慢张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虚弱地指了指前面。

    “扒儿……跑了……”

    见他这时候还有心思惦记小偷,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很快,救护车赶来,急救医生和几个热心的路人打手,迅速将马总抬上了车。

    医生扭头对我说,“你认识伤者是吧?那就一起去一趟。”

    我点点头,也不废话,一同上了救护车。

    送到医院,马总直接推到了急救室,我也不得空闲,开始在护士站填写一张又一张的资料。期间我还因为没有手机和钱包,出现了没办法交款的尴尬。

    好在我还记得事务所的电话,便向护士借了电话,准备让琳达给我送钱来。

    刚刚拿起话筒,忽然,我听到背后的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上好的皮鞋鞋底,踩踏上大理石地面上,而发出的闷响,传递着主人阔步疾走的焦躁不安。

    心有所感,我保持着动作回过头,撞上了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蔺凭川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是我从未见过的那种压抑,好似随时都要爆发。

    他一见到我,二话不说,冲到我面前,紧紧一把搂住了我!

    我被抱得猝不及防,接着感到一阵微痛,感觉男人的双臂铸成了血肉牢笼,把我箍得死死。

    好在蔺凭川很快松开我,他紧促地在呼吸,哑声质问,“你伤到哪了?为什么还坐在外面不去医治!”

    “医生,医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