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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得见声音,睁不开眼睛,嘈杂的声音使我烦躁。我全力想要伸手触碰周边的物品,以便确认这个陌生的世界,但剧烈的疼痛使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手指好像在动?”女人的声音?

    我暗自疑惑,却发不出声音。我能感受到我眉头一皱,但是粗心的女人好像并没有关注我的表情。

    “那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很耳熟,但我记不起来了,我脑袋很重,我昏昏沉沉的再度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我已经回复了一些体力,我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身体痒痒的,像是久蹲之后猛然起身的头昏的感觉。我嘴巴起了干皮,鼻子里很痛,稍稍用力,我能感觉到鼻腔的疼痛,那是由内而外的疼痛感,从肺部一直延伸到呼吸道,然后是鼻腔。这种感觉并不舒服,我连呼吸都在费劲。我是医护人员,我明白,身上的是长期血液不流通导致,而鼻腔出血干疼是由于呼吸困难导致,有个稍微好听的名字,叫做呼吸暂停综合征。刚刚我应该是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听起来挺玄学的东西。病理原因也确实比较难以捉摸。但这种所谓的病,确实存在。

    我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刺目的光芒,只是一层白色的布紧贴着我的面颊。而这一层白布映射的光芒,我的眼睛还是接受不了,我开始耳鸣和头昏,我闭上眼睛,短暂的恢复一下体力,半眯着眼,适应着光源。然后用力扯开盖在我身上的白布,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我虚弱的躺着,没了下一步的动作,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约摸一刻钟的时间,我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我知道有人来了,我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备用手枪,但我什么都没有摸到,我此时正的躺在这里。我叹了口气,没在挣扎,剧烈的疼痛,使我安静了下来。

    “卧槽,那个床位的布怎么掀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可能开门时风大,吹开的,别大惊小怪的”另一个女人佯装镇定的回复道,她的语气听起来也不坚定。

    脚步声靠近,她们接近了我一些

    “眼睛睁开了?”女人伸手探我的鼻息。

    手指离我不到半米时

    “水……”我说了一句

    “啊……”两人惊叫着向门口狂奔

    我心里苦笑一下,看来这里是停尸房。他们觉得我死了。我费力的扭头想要看看我的身边躺着谁。但是都被白布遮住了。我不知道我的兄弟在不在这里。我有些庆幸,我不敢接受事实,看不到的反而使我内心可以强装强大。我再度闭眼,耳边响起声音,我已无力辨别。隐隐约约的听着

    “他还有心跳”一个男人的声音,欣喜之余多了一分惊讶

    “把他推回手术室,准备营养液,进行全身检查”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燥热,这是个好现象,我正在慢慢的恢复体温。我睁开眼睛,费力的扭头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几个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我的身边。

    “醒了”低沉的女声响起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病床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她的站姿很标准,一身黑色风衣,墨镜挡住了她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立在哪里,我认识她,一面之缘。l军区司令部,一个中将的贴身保镖,是个少校。

    “这是哪?”

    “医院”

    “他们呢?”

    “还活着,但是死了。”女人简短有力的回应着我

    “所以,任务失败了是嘛?”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算是吧,也不算。林天是指挥官,被国际组织扣押,明天国际军事法庭会审判他。其他人,南中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