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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取的,自是喜欢。”司徒姬逐渐停止抽泣,直到完全停下来时,方才意识到两人间的动作——委实暧昧了些。

  遂红着脸推开祁蔚右手,伸手就去将碗筷往托盘上拾:“我去洗碗。”

  说完带着托盘匆匆忙忙出了厢房。

  随着祁蔚轻笑声出,越发加快步子,还险些因此而倒。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这才垂眸,伸手抚了下膝盖,唤了声隐七。

  “隐七见过太子殿下。”

  祁蔚尚未开口,反而是盯向攥起的右手,仔细观摩,慢条斯理:“多少人?”

  隐七察言观色,叹了口气,再次拱礼:“回殿下的话,笼统不过四十七人,除了从未出过头的欲统领外,尽是些不打紧的岗位。就连您先前住的东宫也被肃了个遍,而——而——而……”

  “直说无妨。”

  “而先皇所住的乾清宫也被祁孝之那歹徒领人推倒,于原址上建了坤宁宫,据说原宫的太监、宫女不过一夜消失殆尽。有说被遣,有说被屠。”

  隐七说话间眼角余光偷偷督了眼祁蔚,见祁蔚神色如常,稍微松了口气:“殿下?”

  “嗯,虽说人少了些。”祁蔚转身,背手于窗前而立:“只肖筹谋得当,也未尝不可。”

  隐七片刻哑然,不过还是俯身称了声是。

  祁蔚盯着窗外许久,眼看厨房之门被推,这才一甩锦袍:“去吧,切勿打草惊蛇。”

  随后坐回轮椅,看着端水进来的司徒姬,眸里尽是笑意。全然不是方才那个运筹帷幄的天选之子。

  “水温正好。”司徒姬将木盆搁在床边,又将祁蔚推了过去,下意识地就要去扶祁蔚:“来,小心台阶。”

  殊不知被扶的祁蔚早已千转百回。

  直到坐下,一颗心都还‘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就连不习武的司徒姬都听到了:“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继覆额后就要伸手去试祁蔚额间温度,还未碰到就被祁蔚给避让开了。

  这下,除了泛红的脸颊外,就连耳垂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到底是个女子,脸皮不大厚实,被祁蔚拒绝后借口拿毛巾便就退了下去。

  直到梳洗完毕,这才再次推开厢房门将祁蔚用过的水给倒了去。

  再次斟酌后,这才再次回到厢房。

  不想祁蔚已是坐在床沿边看着书了。

  “怎么坐在那了?”一本书翻了大半,还未等来司徒姬,想着今夜计划,于是侧身搁在了床头木柜上:“折腾了一天,不累吗?”

  “那个。”司徒姬瞟向祁蔚,见对方神色如常,又直觉自己想多了。

  但只肖想到今后走向,一股无力感便又油然而生,毕竟两人间的差距太大。

  一个天一个地,虽然知道祁蔚不是那样的人。但一日两日,每每有人吹风,难保久不更心。

  “怎么了?”祁蔚眸光微闪,再次拍着身边位置:“可是有什么心思?”

  谁知司徒姬惨着一张脸,笑着摇头:“没有。”

  前世能排除万难将自己推上后位,今世做了这么多,应该差不到哪去,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司徒姬踩着小碎步,从脚的那头绕到床内侧,一进被窝就将其拉过头顶,鸵鸟般地缩着脑袋。

  直到身边再无动静,这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