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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儿莫慌。”祁孝之话到嘴边突然转了个弯:“皇叔再接再厉,定要为蔚儿寻来这世上最好的神医。”
  还寻来最好的神医,不要祁蔚的命就是不错的了。
  “那就多谢皇叔了。”祁蔚颔首,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哈,哈哈哈。”祁孝之大笑,在暗自吐了口晦气后,这才再次开口道:“既如此,那朕便在宫中静候蔚儿佳音了。”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扫向司徒姬,最后停留在司徒仲豪身上:“司徒仲豪,你且随朕进宫一趟。”
  司徒仲豪怄得要死,也不敢多说。看着祁孝之动身后,恶狠狠地瞪了眼郑月柔,这才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徒留郑月柔娘俩在家应付祁蔚、司徒姬。
  许久后方才回过了神:“那个,太子殿下,今日这正厅……”言罢又叹了口气:“要不,先移驾偏厅?”
  “不了。”祁蔚转头,一脸深情地看着司徒姬:“孤此次本就是陪柔儿回来的,既是来了相府,自是要去柔儿生活过的地方走一遭,也好看看柔儿以往的住所所在。”
  听到这话的郑月柔比吃了鳖还要难受。
  总不能真把人领到司徒姬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吧?在最偏僻的北方小屋不说,还离如厕很近,关键的是——太简陋了。
  简陋的只有一张木板床,带张桌子,两个凳子。
  就那张木板床,还是同另名夜香女一道挤着睡的。
  “怎么?不方便?”祁蔚挑眉:“柔儿既是嫁与了孤,孤想看看她的厢房,也不出阁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郑月柔抹着汗,还想挣扎:“臣妇事先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并未提前准备。”
  “无碍。”祁蔚大气摆手,再次看向司徒姬:“还不带孤过去看看?”
  司徒姬亦是尴尬得紧,正要开口拒绝,不想郑月柔再次开上了腔:“如此,便随臣妇过来吧。”
  “娘亲?”
  “娘亲?”随着两女惊呼,真正的司徒静柔伸手扯了下郑月柔衣角:“娘亲,那贱人的住所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让太子殿下过去?”
  不管祁蔚叔侄私下如何闹腾,至少明面上还没撕破脸。
  再者,祁孝之那么爱面子的人,要是得知祁蔚在相府受了委屈,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放心。”郑月柔拍着亲闺女的手:“柔儿放心,娘又怎么会让柔儿吃亏?”
  “如今之计,唯有借你闺房一用,待你爹回来了,一准让他好好补偿于你。”
  “可是,可是……”司徒静柔撅着小嘴,还欲再说,奈何郑月柔已是伸手引起了路:“太子殿下,这边请。”
  司徒姬诧异,推着祁蔚,心里七上八下地走在后面。
  直到进了朝阳阁都还是一脸懵逼,艰难地将祁蔚推进门,繁华程度,亮瞎了眼。
  “如此,就不多打扰了。”郑月柔压着真正的司徒静柔一道行礼。
  “嗯。”祁蔚摆手,又静坐了会,示意司徒姬过去关门。
  “嗯?”
  “关门。”
  司徒姬听话地扣好门,等再回首时,祁蔚已是打量上了,那探究的小眼神让她心里泛酸。
  连照顾祁蔚的心思都没有了。
  直接坐在了桌子旁:“怎么说你以前也是个太子、战王。这进了姑娘厢房,哪有这般盯着看的?”
  “你不觉得这些很值钱么?”
  “什么?”司徒姬掏着耳朵,再次确认:“你方才说的什么?”
  不想祁蔚已是转动轮椅把手,径直到了梳妆台前,随手从盒子中拿起一只簪子:“相爷果真阔气,就这只簪子——已是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