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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姬睡的晚,起得更晚,重要的是睡醒时,太阳都快到头顶的位置了。
  “祁蔚?”司徒姬习惯性地摸了下身旁位置,这才坐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祁蔚,绯红着脸:“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祁蔚无奈,宠溺一笑,没想小丫头会这么记仇。只是这个话题太敏感,容易想起栗郁文。
  原要责问的话在司徒姬腹叫时,尽数憋了回去,到底不忍司徒姬受饿,转动轮椅到厢房门口唤了声:若兰。
  若兰显然早有准备,在祁蔚声落不久,便就端来梳洗木盆。
  端着木盆向祁蔚行了个礼,起身后径直来到床前,随手将木盆搁在了架子上,俯身就要来替司徒姬穿棉鞋。
  吓得司徒姬又缩回了脚:“若兰姑姑,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
  若阮翎月尚在,以若兰的出处以及身份、地位,怎么着也是个掌事嬷嬷。
  “那!”若兰透过掀开的床幔,快速扫了眼木桌所在的方向。毕竟在大姚待了那么久,自是知道司徒姬对于祁蔚的重要性。
  再次拿起棉鞋:“司徒小姐,放轻松些。”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司徒姬俯身接过棉鞋,快速穿好,又到架前洗了把脸。
  端着木盆就出了厢房,路过祁蔚身边时,还眼神怪异地瞟了眼。
  将水洒去后又端着空盆回到厨房,安置好后。才发现早膳早已做好,除了铁锅里的米粥外,台子边还放了两碟桂花糕。
  甚至连小菜都准备好了,目测之下,似乎又回到大姚,但伙食俨然好上不少。
  司徒姬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只是司徒韫榕……
  “唉。”司徒姬叹息,伸手压着泛空的腹部,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将桂花糕放回盘子。
  随即打了两碗米粥,连带着小菜和桂花糕一并放上托盘,向厢房而去。
  “太子殿下,那司徒小姐……”
  司徒姬愣怔了下,没想到若兰会在背后提起自己。只是这人怎么话说一半就没了下文,还真是倒人胃口。
  司徒姬舒气,想着司徒韫榕,好一顿忍耐。终是平复好情绪,伸手敲响了门。
  更是在得到祁蔚应允时,方才只手推门而入。
  带着托盘行完礼后,起身将其搁在了桌子上,依次取下米粥、桂花糕,小菜放好。
  最后还不忘将木筷递到祁蔚手上:“用膳。”
  如此态度,不禁将一旁的若兰震惊到了,刚欲上前却被祁蔚一个眼神制止:“这时辰也不早了,你先出去用膳吧。”
  收到指令的若兰只得领命而去,带上了门。
  “祁蔚?”司徒姬讨好似地端过桂花糕。想祁蔚堂堂太子,所用厨房除了一锅米粥外就只两盘桂花糕,足以见其对桂花糕的热衷程度。
  “嗯?”祁蔚并未动手:“说吧,什么事?
  司徒姬闻言,小脸一垮,想着这人还真是,明明是他让人掳走司徒韫榕的,此刻反倒有脸来问自己了?
  话虽如此,可祁蔚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也不敢太过造次。
  “这不是你喜欢的吗?我只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再说了,我看这桂花糕尚有余温且晶莹透明,漂亮得宛如白玉。一看就是才出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