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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蔚不知道这小丫头的药是从哪求的?也没过问。
  更没试毒,索性是她煎的,他用着就是,反正这双腿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
  “祁蔚。”司徒姬看着凳上的药碗,紧张得厉害,双手更是不停地交握着:“要不,我来帮你抹吧。”
  “这个,我自己来就成。”祁蔚拿着三指粗的小刮板,脸色泛冷。
  颇有种司徒姬不出去,他就不抹药的架势。
  “那行,我就在隔壁,若是有事,只管唤我就是。”
  “嗯。”祁蔚依旧低沉着声,直到听到门被带上的声音方才抬起头来。继而转向床沿,盯了碗里深棕偏黑的药好一会。
  脑海晃现司徒姬此次回来的狼狈样,终是动作了下,俯身去鞋。
  在双手的助力下总算将腿挪到床上,卷起裤腿,用小刮板沾着瓷碗中的药。
  一下,两下,直到涂抹均匀。待其干燥后方才放下裤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原还以为同往日一样,毫无知觉,最多有些灼伤感。不想夜半时,那被药涂抹过的地方犹如蚂蚁钻骨缝的痛。
  持续起来,绵绵密密疼上好久。绕是浑身是伤的他都不停地冒着虚汗,两眼猩红。
  可他还是死死地抿着嘴,唯恐惊动隔壁的司徒姬。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整个枕头都快被他汗水浸湿。
  而他则是无力地抱着双腿,斜靠在了床头。
  面如白纸。
  而院子中的司徒姬都快将米粥熬好了,还未听到左侧厢房的动静。念着公羊尧交代过的话。
  心下一急,两步并着一步走,急切地敲着厢房门:“祁蔚,祁蔚?你怎么样了?”
  公羊尧根据她提供的信息,判断祁蔚的腿筋已断。于是开了活血化瘀的药,以促进筋脉的疏通。
  不同于寻常大夫的是,他配的药多加了几味草药,既是药又是毒。
  用后犹如万箭穿刺,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祁蔚,祁蔚?”真是,这么紧要的关头,她怎么能不陪在他的身侧?
  “再不出声我可就进来了?”司徒姬右手稍加使力,直接推开了门,直直往床头奔了过去:“祁蔚,祁蔚,你没事吧?”
  “我没事。”祁蔚哆着个唇,一张一合:“能帮我倒下水吗?”
  “好,好,你等着。”司徒姬转身,拔腿就往外跑,不过须臾功夫便就端来一海碗水,递到祁蔚跟前:“来,我喂你。”
  祁蔚听到这话时,并未做过多反抗,只是他不忍将全部重力放在司徒姬的左臂上,悄悄用手支着床板,半阖着眼,乖巧地张着嘴。
  “好了。”司徒姬俯身将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作势就要拿过一旁的枕头给祁蔚垫到后面,以方便喂粥。
  “怎么是湿的?”司徒姬抿着个唇,伸手摸了下被褥,感觉也有点潮唧唧的。
  直接跑到右厢房抱来她自个儿用的被子、枕头。好将祁蔚的湿被子替换下来。
  “不用。”祁蔚的脸颊红的厉害,要知道他还未曾起床,下身仅穿了条亵裤。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矫情。”司徒姬有些恼火,气祁蔚太过死心眼:“你就算不爱惜自个儿身子也得珍惜下我的劳动成果吧?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求……”
  司徒姬话到嘴边突然顿了下来:“总之这药来的非常不易,咱们得好好把握才是。”
  司徒姬见祁蔚别过脸庞,不再反抗,将其被子连带着枕头抱到桌上,这才将自己的被褥抱过去盖好,叹了口气。
  “这药——用着还好吗?”
  祁蔚点了点头,不知道是昨晚痛的太过,还是他的错觉,总感觉昔日僵硬的地方有了些许变化?
  只是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