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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箫沐见司徒姬还不死心,交代了这么句话后转身就往凉亭走去。
  徒留司徒姬一人悲凉地跪在原地。
  “师傅?”
  被唤的公羊尧转过了身,督了眼司徒姬所在的方向:“你也觉得我过了?”
  听后的箫沐很快低下了头:“箫沐不敢。”
  “哼,这世间请我公羊尧看病之人何其之多,其中不乏官宦、商贾、能人异士,但像这小姑娘这般心机深沉的,属实不多见。”
  公羊尧坐在廊边,示意箫沐点火:“哼,能买通老夫行踪的人会是一般人?穿得这么简陋,给谁看呢!”
  这话使箫沐心底那边同情荡然无存,蹲在琉璃亭正中升起火把,又瞟了眼不远处的包袱:“师傅,这鬼箭羽和天门冬都已寻到,咱们何时下山?”
  “这个暂且不急。”公羊尧摆手:“老夫来这两日,发现这山上还有不少好东西,只是这里的愚民不知利用。”
  要说公羊尧这人,唯一热衷的便是不断突破自我。为此,他不惜尝遍所遇药材。
  以身涉险,明明才四十有五的年龄,却表现得像个六、七十的老翁,头发与胡须皆是花白一片。
  可他没想到司徒姬也坚持得很。等了一会,见两人旁若无人地烤火。索性抱着背篓、包袱跟进了凉亭。
  “说了不看就是不看。”公羊尧气得胡子直摆,转了个方向。
  “我这还没开口呢。”司徒姬直到此刻,方才意识到什么叫作传言非虚。坐在离火稍远的地方:“我就进来歇歇,再说这瞭望亭又不是你建的。”
  这话噎得公羊尧只想抽人,要不是康宁侯府有事请他,会提前让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建亭子?
  公羊尧越想越气,还真有把司徒姬轰走的冲动。可一看司徒姬这宛如小白兔的模样又泄了气。
  不过个女娃娃而已,计较个什么劲?
  不经意间向司徒姬那边看去,只见她往地上垫了个碎布垫,从旁边背篓里取出饼子,就着竹筒里的水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给人一种他不松口,绝不离开的感觉。
  “你——你这小姑娘。”
  “师傅。”箫沐几乎与公羊尧开口同时,挪到他的身边。俯身说了几句贴己话:“师傅,还是算了吧,索性咱们也呆不了两日。”
  “看着小姑娘年纪也不大,说不定只是一时新鲜,熬个晚上,没准也就过去了呢。再说咱们两个大男人的,还能跟个小姑娘较劲?”
  “嗯。”公羊尧舒了口气,到底是不再去管。
  三人,占着瞭望亭两处,互不干扰。
  直到夜间下起了雪,一同冻醒。
  司徒姬穿的本来就多,又从包袱里取出另件大袄披在身上,望着对面瑟瑟发抖的两人,别提有多舒心了。
  “箫沐,点火。”被冻的公羊尧不停地搓着双手,都快钻到箫沐怀里了。
  “好的,师傅。”箫沐听话地摸出火折子,这一离开公羊尧,两人分别打了个寒颤。
  冷,实在是太冷了。
  冻得箫沐点了五六次才打着火,又费了好些功夫才将柴堆点燃。
  两人靠着点燃的柴火,总算舒了口气。
  可两人本就不打算在东山久呆,捡的柴火也极其有限,能撑到天空泛白已是极限。
  看着外面膝盖高的积雪霎时愁白了眼,你望着我,我看着你,别提有多心塞了。
  “师傅?”箫沐盯着啃饼的司徒姬有些难堪,这雪还在没完没了地下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停:“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这该死的国师,还说东炽靠近南源的位置能采到老夫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