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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蔚,别乱动。”司徒姬依旧抓着祁蔚左腿:“淮大夫,你看,快看哪,这患处红肿不说,竟还隐隐泛着溃烂。”
  就差指着淮扬安的鼻子骂他眼瞎了。
  听得淮扬安一脸不悦:“感情小姑娘这是在质疑老头我的医术了?”
  “不是的,不是的。”被误解的司徒姬眼眶更红了,看样子就要哭了:“我只是,只是关心则乱而已,绝对没有质疑的意思。”
  司徒姬摆手,再三强调总算让淮扬安动容了些。
  只是再凑近时,又被祁蔚给避开了,当即跳了起来:“嘿,我说你们小两口的还真有意思,一个两个的,这腿还看不看了?”
  “啊,对——对不起。”司徒姬红着眸子,带着祈求式地看着祁蔚,知晓他不愿旁人靠近,软着声音道:“祁蔚,你暂且忍耐一下就给淮大夫看看好不好?”
  还未等到祁蔚点头,淮扬安已是调转了头,要不是那一两银子砸的及时,怕不是要拿笤帚赶人了。
  天知道他在这偏远的姚陈开个医馆有多难熬,在这条件都不好的年代,但凡有点小病小灾的熬熬也就过去了。
  至于重症嘛,也就没治的必要了。
  就算舍得之人过来也是以物换药,像司徒姬这么痛痛快快丢出银子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哎,好,我不碰,不碰行了吧。”淮扬安咬着碎银一脸满足,就连性子都温和得多。
  “来,小姑娘,把患处抬给我看看。”淮扬安说话间递给司徒姬一枚木制小锤,又凑近了些:“敲下这里。”
  “哦,好。”司徒姬于心不忍,下意识地就去看祁蔚,没想对方竟配合地点了下头
  “有些疼,你忍着些。”司徒姬不敢再看,撇过头往下敲了一下。
  没反应?
  又听话地敲了几下。
  看得淮扬安一脸凝重。
  “小兄弟,你这箭伤拖得有些久啊!”
  听得祁蔚双手紧攥,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总算有了变化:“还有治愈的可能吗?”
  “唉。”淮扬安先是叹了口气,又摇了下头:“筋脉被伤还拖了这般久,尔今能以拐行走已是奇迹。要老夫说呀,方才小姑娘敲的那些地方都没知觉了吧?”
  祁蔚望了眼司徒姬,终是点下了头。
  这动作望在一旁的司徒姬眼里,是真的哭了,扑朔扑朔地淌着眼水。
  可小姑娘坚强,转身抹泪后硬是强忍着在,愣是没在祁蔚跟前掉滴眼水。
  “没得救了!”祁蔚督了眼司徒姬,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不是么?
  只是看见司徒姬哭得伤心有些焦躁:“那个……”
  祁蔚叹息,话说他从见到司徒姬起,直到今天还没喊过人小姑娘的名字嘞:“司徒——姬。”
  尽其量地克制情绪:“家里白米快没有了。”
  “嗯,我知道的。”司徒姬抬起袖摆擦了下眼眶,强颜欢笑道:“我再去买些。”
  说完冲着淮扬安略一点头,转身就往外跑,快到门口时突然又折了回来,拉过祁蔚的手将匕首塞了进去。
  而祁蔚的速度也是快得出奇,几乎与司徒姬同时往其掌心塞了一枚竹筒。
  这才摆手,示意司徒姬去买白米。
  脸上唯有的零星表情自司徒姬离开后也跟着消失不见:“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再帮我添剂猛药。”
  “猛药,你疯了?小兄弟不是我说……”原本还在配药的淮扬安顿敢不适,下意识地扫了眼祁蔚。
  当即就被对方那嚇人的气场惊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许久后才点了下头,摊开纸包再次配起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