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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姬原本就计划带祁蔚去镇上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如今由祁蔚亲自说出来倒是更为省心些。
  前世呀,也是她带着祁蔚看诊时,他悄悄在医馆周围留的暗号。
  可那时的他被姚大力伤得太重,能活动的范围极其有限。等阮胥源带人找上门时,都是一年后的事了。
  司徒姬想着前尘往事后悔不已,没能早点勘破现实,害得两人多受了那么多苦。
  微一叹息,抬头间,远远的就看到爱云立在门口往院里偷偷地瞄着。
  手里还拿着新编的背篓。
  当即加快步子:“爱云。”
  还在偷瞄的姚爱云立马收回视线,腆笑道:“姬姐姐,哦,对了,这个送你。”
  快与司徒姬平头的小姑娘朝前递着背篓,虔诚极了:“就是没姚编子编的好看。”
  许是怕司徒姬不肯接受,往前一步,直往司徒姬怀中塞来:“虽然没那么好看,可胜在结实。”
  吓得司徒姬慌忙摆手:“无功不受禄的,这不大好吧?”
  “哪有什么不好的。”姚爱云忽然间垂头,闷着声道:“姬姐姐也没对我藏私,不是么?”
  “那不一样。”司徒姬扶额,颇为无奈,自己也没想过带姚家姐妹进山分一杯羹。
  只是她胆小,想寻个伴而已。
  “给你你就收着吧。”姚爱云抬头,巴巴地望着司徒姬:“都准备好了,咱现在能进山了吗?”
  “今天怕是不行了,我得陪着祁蔚去趟镇子。”
  “这样啊?”
  “嗯。”司徒姬不大好意思,指着院门转移话题道:“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去坐坐?”
  嗯,虽然院里什么都没有。
  虽然她和祁蔚都是围着灶台用的饭。
  可人都到门口了,怎么着也得意思一下才是。
  没想姚爱云这丫头听到这话后,反应大得出奇,不仅人往后退了数步,就连头亦是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是?
  司徒姬凑近了些,学着姚爱云的样子往院里看,只一眼便扫到依灶台而站的祁蔚。
  虽然身上穿的是大众款青布裳,但挂在他颀长的身体上只到小腿肚子。
  有些滑稽,可即便如此,也没挡住他出众的气度。
  哦,还伴随着那张冻死人的面瘫脸。
  不知是否错觉之故?司徒姬总感觉祁蔚看向自己时——回温了。
  遂伸手一捞,好问问旁边的姚爱云,没想连划两次都扑了个空,于是撇过头:“爱云。?”
  仿佛才发现姚爱云离得些远:“怎么了?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
  “没,姬姐姐,我——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碗没刷,就先回去了啊!”
  说完还不待司徒姬反应,转身就往回跑
  “咳,这孩子。”司徒姬耸肩,好像忘记自己也没比姚爱云大上多少。
  不过还是非常感谢她送的背篓。
  谢归谢,可等司徒姬到灶台时,差点没飙脏话。
  因着米价,所以司徒姬每日早上都只煮两碗米粥,外加两个野鸡蛋。
  原本还以为跟往常一样,不想锅里只剩了半碗米粥。
  “祁蔚?”
  “嗯,既是吃好了,就出发吧。”
  司徒姬突然仰天长叹,怎么就没发现祁蔚这么腹黑?
  哦,应该早些发现才是。
  毕竟在前世时,哪怕她卧床不起,都还时不时地收到弹劾祁蔚的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