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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在这,怎么,看我没死,不高兴了?”髢

    始终立于一旁,不发一眼的狱头一看这个架势,赶忙过来训斥起人,扬起鞭子就要进去抽人。

    “疯女人,什么话都敢讲,这是不想活了。”

    “我呸。”眼看狱头掏出钥匙,慌里慌张的疯女人只得卯足劲头,朝司徒姬所在的方位吐口涂抹:“我呸,虚情假意的东西。”

    这次,就连师茵都恼了。

    只是当事人司徒姬还跟个没事人样,在制住师茵的同时,亦是伸手拦住下锁的狱头。

    “无碍。”就这么淡然地看着披头散发的女人。只是巡视了圈,并未看到佘青墨踪迹,不免有些好奇。

    “我真后悔,没能在大姚的北山解决了你。”想她当日还是太过仁慈,没能掰些树枝,刺上几下。髢

    如此,不仅能解决司徒姬这个祸害,还让祁蔚没了生活来源,也就没了今时今日,可惜,可惜她的青墨,再也看不到了。

    “真要这么说得话,本宫又何尝不悔?”想起当日之事的司徒姬亦是万分感慨:“原本还念在你们孤儿寡母的,生活不易。不想你就为了两头禽兽而不顾人命。”

    “也不知佘小将军结识你后,可曾后悔?”

    “太子妃。”师茵小声提醒,凑到跟前:“太子妃,那南源魏帝为了讨好殿下,不惜以佘家为由头。而那佘青墨本就受了重伤,又没得到及时救治,早已死在归京途中。”

    司徒姬讶然,这个还真不知。

    不过看那姚爱云咬牙切齿的样,也不似作假。

    以逝去之人开口,委实不大好,便也只得作罢,复又目光复杂地扫过姚爱云。髢

    自动过滤那些出口国粹,最终领着师茵出了天牢。

    “我呸,司徒姬,你不得好死。”姚爱云又气又恼,心想若不是司徒姬,她也不会家破人亡。

    更不会因着战场一见,而害了佘青墨性命,一想到佘青墨,当即又捂脸抽泣起来:“青墨,呜呜,青墨。”

    事到如今,她也算看明白了,这世间,能真心对她好的,不求回报,除了佘青墨外,竟再无旁人。

    “青墨,青墨。”

    而确保司徒姬真的离开的狱头再次折返,顺利落锁,大力挥动手中草鞭,抽在离姚爱云不远的地面上:“贱人,你这个贱人。”

    “自己想死也别连累老子。”髢

    “就是,就是。”

    “对呀,对呀。”不止相邻牢房的人,就是对面的,亦是出口国粹,虽然大家都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但人自生来便有求生本能,自然是能多活一日是一日了。

    “你这是做什么?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呀,你——你要是再过来的话,我,我可就喊人了。”姚爱云两手撑着地面,不安地往后移坐着。

    “喊?哈哈哈,哈哈哈,她说喊人,她说喊人嘞。”狱头指着姚爱云冲着另外几个死刑犯大笑:“你们说好不好笑,她居然说喊人。”

    一句话说完,一脸踹在姚爱云脸上,将她踏平在草地上,伸手就去拽衣:“娘的,居然装疯子。”

    “疯子怎么样?以为是疯子就能躲得过?”狱头毫无温柔可言髢

    “呼。爽。”狱头叼根毛草,扯过腰带,复又吐开,冲四周的死刑犯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哪。”

    转而看向门口狱卒:“行了,就赏给你们了,别把人玩死了就成。”

    “真是的,什么人都敢得罪。”做狱头的,有几个看不懂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