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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栗棕山对司徒仲豪开出的条件极为动心,但尚有一丝理智:“今非昔比,如今的阮家,只怕早已不是你我能高攀得了的了!”爜

  “别忘了,老夫还有个女儿,是为殿下如今的枕边人。”

  “是。”栗棕山承认:“话虽如此,但哪又如何?殿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又岂能为旁人左右?”

  听到这话的司徒仲豪十分不悦,薄唇相讥道:“现如今的殿下已有二十多岁,可你看他身旁,除了我家姬儿外,可曾出现其他女性。”

  旁的不说,就这点,还是值得司徒仲豪骄傲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就此……”

  “哎。”司徒仲豪再次抬头:“旁的不说,就他二人合离,于你栗家当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也不行,此事关系重大,再容本侯想想。”爜

  “想,还有什么可想的,除了这两点外,本相再许你一件事。”司徒仲豪话到这儿,说翻脸就翻脸,直接朝后甩着袖摆站起了身:“老夫此番,仁至义尽。若栗家还不愿出合离书,那就休怪本相不客气了。”

  “旁的不说,就是老夫如今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相信太子殿下看在姬儿的面子上,也会网开一面。”

  司徒仲豪话及此,转身再次拂袖,作势就要离开。

  “这,哎,相爷,你说你,老夫只是说思虑思虑,你这般焦灼做什么?”眼疾手快的栗棕山赶忙起身,一把抓住对方袖摆,又看了眼下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是得知会下当事人。相爷,相爷,要不这样吧,再给老夫半盏茶的功夫,也好让老夫说道说道那个不孝子。”

  眼看司徒仲豪没半分松动,不禁再次开口道:“相爷,你也知道,这孩子自打出生起就身子不好,万不能受气。若是因着此事,再出什么岔子。只怕传扬出去,于你我的名声不利啊!”

  “哼。”司徒仲豪冷哼了声,重新坐会了凳子上。爜

  这架子,分明是默认了的。

  栗棕山不禁大喜过望,端着侯爷架势:“郁文。”

  “爹。”栗郁文在来福的搀扶下,艰难起身,不过开了句口而已,竟又大咳不止。

  这让栗棕山不悦地皱了下眉,连连摆手道:“摆了,摆了,你的身子骨爹又不是不知道,坐吧,坐吧。”

  “郁文,如今这形式你也看到了,不知可愿签那合离书?”

  “咳,咳,既如此,郁文签了就是,只是郁文还有一事相求。”

  眼看栗棕山脸色越加难堪,赶忙开口道:“孩儿不孝,累的爹,谢娘奔波操劳。眼看太,咳,咳——太子殿下就要归京,康宁侯爷也算迎来春天。只是谢娘她,为了孩子一事,时常奔波在外……”爜

  “而今岁数已大,郁文不孝,别无所求,只望谢娘能老有所依。”

  眼看栗郁文都这样了,还心心念念着他与谢红月,当真动容。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两不相见是真的,但当初的郎情妾意也是真的。

  “既是郁文开口,为父允了就是。”栗棕山点头,尔后叹息:“若不是你娘太过死板,至于如此么。”

  “虽说我康宁侯府在孝仁帝手中日子没那么好过,但也还能过得去,你看看她,这一日日的,成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的栗郁文虽有不悦,却也不好当场反驳,只得颔首称是:“爹说的对,郁文回府,一定好好说道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