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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乐,一乐,你莫信他,莫要信他啊一乐……”向来镇定自若的祁蔚头一回在众人面前慌了神,神情焦灼到了极致。殧

  却又不敢向前,唯恐惊着司徒姬:“一乐,你别瞎想。”他来得迟,并不知祁孝之先前同她说了什么,但能肯定的是:并不是什么好话。

  此情此景,不添油加醋都是好的了。

  “一乐,过来。”祁蔚只手扣在门沿上,另只手掌心朝上,曲着四根手指头朝这边招着:“过来,过来,好么?”

  整手抖动,声音微颤:“你莫信他,莫要信他!一乐,我,我自是喜欢你的。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好好说。”

  只是司徒姬面向祁孝之久不回头,那心头,百般滋味,竟比当初治腿的情绪还要复杂。

  “一乐。”

  “哈,哈哈,看吧,这善恶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啊!”祁孝之幸灾乐祸,好不欢喜,似乎这样就能打倒祁蔚似的。殧

  眼看司徒姬越发近了,这时竟连泪花都给笑出来了:“哈,哈哈,如此,这般,也好,甚好,祁蔚,天公作美。”

  “也让你尝尝这失去爱人的滋味。”

  结果话才说完,就被前来的司徒姬抬起右脚,踹翻在地,若不是反应够快,双手背后撑着,怕是已经四脚朝天,躺着在了。

  “司徒姬?”祁孝之双手一面撑起身子,尔后右手没过方才眨过的眼睫。顺带抬起另外只手,使揉双眼:“怎么会?”

  “祁孝之。”司徒姬回望祁蔚眼,蹲到祁孝之跟前,学着祁孝之先前做法,只手钳起对方下巴,使对方不得不正视自己:“于家,你谋害亲哥,肖想嫂子,残害侄儿。于国,你不问政事,枉顾朝纲,加重赋税,不顾黎明百姓。”

  “就是现在,居然还有脸面来陷害祁蔚!”司徒姬起身,从腰间掏出手绢狠擦钳过祁孝之的手指。

  扔在祁孝之跟前,转身朝祁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侧过脸,平静地看着桌上茶盏:“我信他,祁蔚于我,更甚于命。”殧

  再次前行,走到祁蔚身边时突自垫起脚尖,右手四指攥着袖摆,轻柔地擦着祁蔚额间的汗:“真是的,怎生跑得这般急?”

  祁蔚嘴角蠕动,说不出话,小半天,只蠕出个名字:“一,一乐。”

  “不,不,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相较祁蔚而言,显然坐在地上的祁孝之更为激动:“司徒姬,你未读书,尚不明理,朕不怪你。可朕方才明明跟你讲了这其中厉害关系,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难道你不知司徒仲豪……”一句话还未说完竟被拥住司徒姬的祁蔚劈过的掌风刮倒在地。

  冲随后而来的阮胥江点了下头,薄唇轻启:“看好他。”

  都落到这种下场了,竟还在伺机惹他不快,当真该死。

  然,有的时候活着,也未必是件好事。殧

  “一乐,咱们走。”祁蔚垂头,紧了下拥着司徒姬的右手,发现对方并未太多动作,显然没有排斥自己。

  当即大喜过望:“咱们回家。”

  “回家?”司徒姬仰头:“南源的事,解决了?”

  祁蔚少见耐心,微侧着身拥着司徒姬向前走:“南源魏王生来胆小,若不是佘家跟后兜底,怕不是早就成为我东炽的附属国了。而今,孤连夺南源五座城池。”

  “也不知魏王从何处听说的姚家事,竟命人将姚爱云和佘青墨一道打包送来大姚……”

  司徒姬扯着嘴角,意料之中,结果同前世差不多,只是没姚爱云这一出。

  “这魏王,还真是,善解人意啊!”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