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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变故是怎么发生的呢?

    细细思量却是极其简单。

    张诚旸太过自信,他以为沈苏和在没了丞相府这个外援后,已经是翻不了身的。故而他才敢在险胜了沈苏和这一把后,匆匆来寻衅滋事。

    他看不惯沈苏和那种目中无人轻慢他的模样,先前还可以忍一忍,而到了这个时候,他觉得没必要压抑了。

    故而在他提出去酒楼里谈,却被沈苏和拒绝后,心中一怒就上了手,开始拉扯。不料,沈苏和外表看着柔弱无力,内里却是个刚强狠辣的!

    他不放手,甚至要让家丁拦住阿洛,呵斥不听后,沈苏和果断抽出发髻里的簪子,一下就刺进来他肩膀,狠狠戳了几下,次次见血!

    张诚旸半边身体都瘫了,被家丁护住,大骂一声,反手就要抽沈苏和一巴掌。

    气急大骂:“将她带走!本侯就不信了!制服不了这么个小贱蹄子!”

    再后来的事,已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从车厢中走出的人,宣告了他的谋算彻底失败。

    当令人模糊神智的怒火一点点泯灭,张诚旸莫名觉得不详,心中一阵阵发寒。

    沈苏和落地有声的威胁,以及端王眼中愈发浓重的冷意,都让他觉得心神不宁。

    肩膀上伤口疼痛入骨,半边身体似乎被冻结成冰。

    他讷讷地看着留下来的端王,见他目光似乎盯在远去的马车上,神情冷然,心中恶意难消,忍不住鼓起勇气道:“端、端王殿下……那不懂尊卑的下贱女子,居然敢在端王殿下您面前放肆……真是,真是……”

    在端王有如实质地锋利目光中,铺天盖地的煞气使得张诚旸瑟瑟发抖,似乎下一刻就会拧断他的脖子,勉强鼓起勇气顿时泄了,再也说不下去。

    “确实是个不懂尊卑的……”看着他卑微胆怯的模样,端王深深望了他一眼,眼底光芒讳莫如深。

    张诚旸听着心中一喜,高兴地抬头看向端王,刚要谄媚地说写什么,却见端王敛了袖,垂下眼:“茂国公府也算的是钟鸣鼎食之家,而今居然做得出当街侮辱女子名节之事,如果不是本王在,张公子准备接下来如何?……看来,这承爵之事还需本王与皇上细细商榷一番,免得叫小人蒙蔽圣听。”

    说罢,旋即离开。

    听着这个晴天霹雳,张诚旸错愕地瞪大了眼,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

    就这样瘫倒在家丁怀里,登时昏死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凤冷夜看着她扶着阿洛进了院子,本来也是想进去看一看的,想着她此时孤身一人,定有许多不便,但转念一想,她走的那么决绝,定是心中暗自恼怒于他的。

    她真心相交,甚至打算将人托付给他,却不想……

    第一次,他也有些恼了皇上。

    看看这是给他找到什么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