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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元帅几人前脚刚走,王参军王佐便秘密把牛皐找到他的单独帐中,压低声音问道:

    “牛兄弟,岳大哥一向对你不薄吧,如今哥哥有难,你为何不出手相救呢?”

    牛皐是个急性子,闻听此言便吼道:“老王你这是何话?慢说是哥哥有难,就是那个王八日的敢动俺大哥一根毫毛,看我老牛不活劈了他狗日的全家!”

    王佐摆摆手道:“兄弟先别惊慌,听我慢慢讲明,不然到时误了大事。岳大哥这次进京,依哥哥我算来,此去必定有大难临头……”

    牛皐忽地站了起来,吼道:“你这个老牛鼻子,大哥对你也算可以吧,还说我你怎么见死不救呢!算啦,不和你在这儿闲扯淡了,你说个地点,我这就去救大哥!”

    王佐忍不住扑哧一笑道:“我说你这个牛将军啊,这么多年的行军打仗也没把你的牛脾气改一改。你说救就去救,怎么个救法,就算你有三头六臂,就凭你,还没到地点呢就让人拿下了,救人不成反搭上自己一条命,你说这合算吗?”

    牛皐琢磨了半会儿,又经王佐这一说,方知自己莽撞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王哥教我,你说我老牛咋办咱就咋办。”

    王佐开导说:“这就对了,凡事讲究个谋略,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蛮干,事情办不成还误了大事。”

    “王哥你说怎么个救法,我巴不得立刻出发去救我大哥!”牛皐急火火的说。

    王佐深知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的道理,想把这个猛张飞式的牛将军改造成足智多谋、英勇善战的文武全才决非一朝一夕之能。好在这人胆气过人、疾恶如仇、深明大义、满腔正义为朋友不顾两肋插刀,是条好汉硬汉。所以王佐思索再三才决定启用此人完成这一惊天动天之壮举。王参军说:

    “兄弟,你即刻选择拔二十个精壮兄弟,连夜启程,到临安城外先找个地方住下。派人拿我这封信寻找到我这两位兄弟,你可配合他俩见机行事。”

    “两个什么人,这么神神道道的?”牛皐不依为然道。

    王佐侃侃言道:“算是黑道上的朋友吧!一个叫冷元明,一个叫冷元朗,是亲哥俩。当年我在淮阴做县令时曾和他们打过交道,不算是过命的兄弟也称得上是拔刀相助的挚友。我出面说话,他兄弟二人这个忙是帮定了。再说,凭岳大哥的名气,他二人又是正义之士,这事断不会坐视不管的。”

    “牛鼻子,你有完没完,大哥在临安城受苦,你还有心在这儿摆龙门阵?”牛皐的急脾气又上来了。

    王佐知道牛皐的道行,也不和他计较,嘱咐道:“牛兄弟,联系上这二位好汉之后,你要听他俩指挥。”

    “我听他俩指挥?老牛我咋说也是位武职五品的朝庭命官哩,他们算老几呀,还让我老牛听他俩指挥?实话说,除了岳大哥和牛鼻子你,我谁也不听!”

    “牛皐啊牛皐,现在啥时候了你还争这个,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别选人!”

    “哥,哥,王哥,王军师,好我的王大人哩,我错了行不?要不你打我两巴掌出出气也行。”

    王佐瞅一眼岳元帅手下这位爱将,真是哭不得的笑不得。不由地变了脸嗔道:

    “听冷家兄弟的指挥就是我说的,你听不听?”

    “我听,我听不就行了嘛!”牛皐一听王军师没有改主意,笑嘻嘻的保证说。

    顿了顿,王佐正色道:“牛皐兄弟,事关重大,岳大哥救得下救不下就在此一举了,你可要用心呀我的好兄弟。”

    牛皐虽莽,好坏能分得清。平时他对这个貌不惊人但做事干练的王参军就影响不错,今日这一席话,句句都是为救元帅、为救大哥运筹谋划。论和大哥的关系,按说他老牛比这个姓王的不知亲近多少倍,人家这么经心,他怎么就不知人情冷暖饭香屁臭呢?想罢,牛皐扑通跪倒在地,含泪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