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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喝下小精灵送上的药剂,苦涩刺鼻的味道,让刚刚接受了一些食物的胃部开始抽搐,但明显的,双腿的疼痛很快的有了一些缓解,抿了抿唇,发现药剂里似乎还有一些助眠的成分,而同样的,快速见效的药剂代表了不菲的金加隆,斯内普默默地起身,站在原地,等着吃完最后一口饭菜的哈利。

哈利不愿意看到斯内普如同等待命令一般的姿态站在那里,那只会让他感到胸口像被重击了一般的闷痛,他该死的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作出这种姿态!他应该是……应该是什么?抛掉脑袋里似乎永远也得不到答案的疑问,哈利急匆匆的站起走到斯内普身边,努力的让自己展露微笑。

“好吧,那么我们去休息。”

因为那句‘我们’,斯内普的身体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但被他很好的用转身掩饰,安静的跟在哈利身后,回到他的房间……

斯内普看着哈利为他打开房门,看着哈利带着他走到卧室中间,最后看着那个年轻人消失在两间卧室相连的门内,听着咔嗒的关门声,斯内普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目光落在打开的衣柜上,原本空荡荡的衣柜,被填充了大半。

一步步的走过去,看着那一件件分门别类整齐的挂好的衣服,衬衣,长袍还有叠好的长裤以及――内|衣,扭头,床上摆着一套棉质的睡袍,而床边,放着一双深蓝色的羊绒拖鞋,手抓住了衣柜的门板,无意识的用力,直到感觉到指尖的疼痛。

斯内普慢吞吞的关好衣柜的门,走到床边,漠然的一颗颗解开身上的扣子,让衣服顺着身体滑落,直到身体觉得微微发冷才拎起睡袍展开,慢慢的穿过手臂,让那极致的柔软和温暖舒适一点点的将自己包围……

药开始发挥更大的作用,关节的疼痛依旧,甚至蔓|延到了整个身体,但抵挡不住睡意的侵袭,斯内普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慢慢的蜷起,让黑暗成为陪伴他的唯一存在……

夜深,连接着两间卧室的门被无声的打开,哈利轻轻的走到斯内普的床边,看着陷入了柔软被褥中的男人,弯下腰小心的用手指拢了拢人的发丝,斯内普在晚餐后喝下的那些药剂的作用,他已经从医生的口中知道,这个时候的斯内普,会陷入深眠,不会被外界的声音或者动作弄醒。

哈利跪坐在地毯上,深吸一口气后,慢慢的把微颤的双手探入被子里,轻柔的,把男人曲起的双腿放平,撩开睡袍,然后抽回,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剂,倒在手上后,用力的摩擦自己的双手,直到感觉到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热度在手上蔓延开来,而药剂那有些刺鼻的味道弥漫在鼻间。

哈利把手再次的探入被子里,一点点的缓慢的在斯内普的膝盖上按揉,十几秒后,再次的摩擦双手,然后重复,一直到那微凉的肌肤,散发出和手掌接近的温度后停止,接下来重复倒药、摩擦双手,只不过,按揉的位置,换成了脚踝……

月光透过只拉上了一层内帘的落地窗投入,为黑暗的房间带来了柔和模糊的光线,哈利跪坐在床边,嘴角轻轻的抿着,看着因为自己的双手在斯内普腿上的动作而微微起伏的被面,感受着手下的肢体一点点的变得温暖而放松……

将近一个小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哈利轻轻的掀开一些被角,用魔法把那些药剂散发的气味消除,确认没有残留后为依旧沉睡的男人拉好睡袍,盖好被子,做完了一切,慢慢的起身,发麻的双腿让他有些摇摇晃晃。

哈利活动了一下腿脚,施放了魔法驱除了空气中的药剂味道,转身离开前,犹豫了一下,看着斯内普的睡脸,终于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意志,弯腰,一点点的靠近,轻轻的,颤抖着在刚刚碰触到那柔软的唇瓣的瞬间,落荒而逃……

瘫在床上,抓着头发,哈利懊恼于自己的表现,他是格兰芬多,他该勇往直前,他该……但是一想到对象是斯内普,所有的‘应该’瞬间的烟消云散,手掌上残留的药剂的味道飘入鼻间,把手举到眼前,愣愣的,哈利回忆着那些触感。

微凉、柔韧但是消瘦的,那双腿似乎只剩下了突出的关节和坚硬的骨头,斯内普的脚踝,哈利只要用拇指和中指就可以松松的握住,还有着空隙。

哈利大力的甩头,让发疼的脑袋清醒,胡乱的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一只蚕蛹,自我安慰的苦笑,好吧,起码,他知道了斯内普脚的尺码……

第二天,忙碌了一个早上,再次去对角巷转了一圈,回到庄园吃过午餐,就在餐桌上,哈利刚喝下一口茶,小精灵为他送上了一封信件,打开有着‘魔法部’标识的封腊,看着里面浅咖色的烫金请柬,勾起嘴角冷笑,很好,他想起来了,一个需要‘救世主’出席的宴会,时间――似乎就是今晚!

漫不经心的把请柬收起来,抬头,哈利看着默默喝茶的斯内普,想起不久前和麦格的通话,露出微笑。

“西弗勒斯,一会儿,我们去霍格沃兹,阿不思和米勒娃在等着我们。”

斯内普端着茶杯往唇边送的手停顿了一下,黑色的眼睛中有着短暂的光芒闪过,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手指轻轻的在茶杯上摩擦。

哈利把斯内普的反应直接当作了默认,起身走到人的身边,伸出手想拉他起来,但被先一步站起的男人躲过,心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扎了一下,刺痛不已,但哈利只是眨眨眼,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

“啊,西弗勒斯,你要不要去换一换衣服,我有给你准备长袍……”

哈利说完,收拾起自己和斯内普的茶杯走进厨房,他仍然无法正面男人的脸和目光,那张敛去了冷厉,只有平静的面孔,那不再空洞但也没有任何情绪表现的眼睛,让他感到无所适从,四肢像被控制着一样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