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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歌,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再点上香薰,吃外卖、窝沙发,看小说、刷热播剧,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无比惬意舒坦!

    按了半分钟门铃都无人响应,周莫尔用指纹开了锁,客厅灯亮着,看来循蹈已经回来了。

    他苦笑自己如间谍般刺探到循蹈今晚独处的情报。

    张玑预言,周莫尔这趟不请自来,若是不老实,早晚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但若是这么好的机会,白白浪费,那真就不配做个男人了。

    甜食能缓解疲惫,令人愉悦,再适合循蹈不过。周莫尔带着知名品牌的高人气蛋糕,和一支dompérignon。

    循蹈曾和他提起,喝多了白酒,想尝尝这款大名鼎鼎的香槟王,虽然今天的甜品和这支酒不搭,但周莫尔料想循蹈一定不会介意。

    浴室里飘出音乐声,仔细听,好像是邓丽君的歌,循蹈还有这么怀旧的一面呢!

    周莫尔不禁嘴角上扬,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边玩边等。

    冲掉全身的泡泡,干发巾包住湿漉漉的头发,循蹈穿好浴衣,走出浴室,邓丽君的《云河》刚播放完,传出徐小凤的《心恋》,带着人不由自主摇摆的节奏。

    一摇一晃穿过走廊来到客厅,猛然看到沙发上的身影。

    “啊——”

    循蹈惊叫一声,身体如弹簧般向后一缩,干发帽几乎甩掉。

    周莫尔也被这声惊叫吓了一跳,手机掉落,他抬起头来,与正由花容失色转为七窍生烟的循蹈面面相觑。

    “周莫尔,你疯了吗?我差点原地去世了!”

    惊魂未定还不忘搞笑,逗乐了周莫尔,他走向循蹈。

    这个时候不能只是言语上的安抚吧!

    “还笑,吓死了,我刚才要真摔了,很有可能整个骨折——或者脑出血什么的。”

    循蹈一手轻轻抚拍着小心脏,一手扯掉干发帽,洗发水的香气扑向周莫尔,浓郁的水果味,香甜诱人。

    “你怎么来了?我先去把头发吹干。”随着周莫尔的靠近,循蹈已经转身返回浴室。

    周莫尔停下来,“我没事干,过来看看你们把我家作成什么样儿了。”

    循蹈的声音从浴室传来,伴随着吹风机的呼呼声,周莫尔听不清她说什么,满脑子都在懊悔刚才的话,为何一见面就乱了章法,胡言乱语。

    还是吃东西吧!

    把打包好的蛋糕及酒一一摆上餐台,周莫尔去厨房找酒杯,顺便把循蹈点的外卖加热,她爱吃的麻辣烫,肯定舍不得扔掉,也一起摆上桌。

    循蹈吹好头发,再次回到客厅,周莫尔已坐在桌旁,两臂交叉抱于胸前,一只手拿着手机,屏幕还在亮着,他抬头望向循蹈。

    t恤和家居裤,不施粉黛的脸很稚嫩,浓浓的学生气,和医院严肃的形象大相径庭。过了这些年,循蹈似乎没有变过,只是在外更会伪装自己了——装成熟。

    “看着我干嘛?你买吃的来了?我的外卖呢?”

    周莫尔收回眼神,正要回应,循蹈已闪电般凑过来。

    “太邪恶了,这么多甜食啊!我真的要变肥猪了!”

    这就是想吃爱吃的节奏,周莫尔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除了看着就令人垂涎三尺的蛋糕团伙,麻辣烫也被装碗摆好,另外还有一瓶酒,循蹈细看,是自己一直好奇,想尝尝的香槟。

    “快点开吃吧!我等不及了!”循蹈转身坐在周莫尔对面,伸手拿餐具。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大晚上给你带这么多好吃的?”周莫尔哭笑不得,他和循蹈真是玩不了浪漫。

    周莫尔手握酒瓶,倾斜,循蹈看着香槟缓缓而下,流入酒杯,忽然想到些什么,急忙把口中的蛋糕咽下,对着周莫尔,神情严肃,“我警告你啊,周莫尔,你要是喝醉了又发、酒、疯——”

    话还没说完,被打断,“就这酒,我至于吗!”

    那倒是,循蹈眼珠子轱辘一转,赶紧吃,吃完赶他走。

    举杯,循蹈没怎么品尝过香槟,自顾自探索它的趣致。轻滑入口,不如白酒丰盈冲击,似乎带着水果香,又杂着陈年的醇甘。虽和甜品不融,但却和麻辣烫挺搭。

    伴随着对食物的满意,循蹈心情愉悦。

    “大恩不言谢啊,周莫尔,多亏你,我有吃有住,改天请你吃大餐,报答你。”

    “换种方式报答!”这次总算是心口如一。

    循蹈仿佛思考了一下,表情真诚,“要不——我请你做全套的胃肠镜吧!”

    噗——一口老血反向喷射在周莫尔的五脏六腑。

    “你这是报答我?”

    “不是吗?我付钱,我还给你做,出钱又出力,你不感动吗?”

    周莫尔抬起左手,拽了拽耳朵,又抠了抠,确认自己的听觉器官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