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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没碰上面,活动结束的时候高轶其直接带着猫飞走了,裴复生在研究脖子上的那些咬痕。

    造型师说有可能成为永久性疤痕,当时他没放在心上,这都过去几个月了,高轶其那几个牙印子还黏在上面。

    “能好吗?”

    “不好你还想怎么啊?”戴已回,“咬回去啊?”

    裴复生对着镜子扒拉着那些印子,心里闷得慌,人没了,猫也没了,他妈的混到现在被净身出户了。

    “你说她今天干嘛来了?”

    “签了个新人,那人也是唱甜歌的,能力比纪珞好一点,但没人捧,到现在还是个小透明,这场活动还是高轶其给牵的线,就是为了看看她现场发挥怎么样。”

    圈里能打的娱乐公司就裴高两家,两家关系虽不错,但难免有磕上头的时候,之前因为甜剧盛行两家就较量了一场,现在市场上ost的羹也要来分一杯。

    裴复生问:“那人叫什么?”

    “楚宜。”问完慌,“哥,你不会又要跟人谈恋爱吧?”

    真不是戴已乱猜,实在是这人业务能力就这方面最强,他要是真跟人小姑娘谈,估计挖墙脚这事儿能省百分之八十的力气。

    但裴复生回她一句“有病”。

    转头给纪珞安排老师了,没别的,这把得把高家干趴下。

    豫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高轶其回来了。去的青野湾,因为用来用去还是这里的猫笼最好,她想过来确认一下牌子,但门打不开了。

    给裴复生发了条消息,问门的密码,他过了两天才回。

    【来我面前问。】

    【你在哪儿?】

    【自己找。】

    这可就太好找了,高轶其在朋友圈观赏了当晚几个活动场所,又确定了其中一个最浪的,杀到那儿,他跟几个朋友站在二楼看台,底下坐满了人,纪珞在台上唱歌。

    音乐拼盘,他没接这个活儿,但此时出现在这儿就能看出目的,给女朋友撑场子呢。

    高轶其从底下穿过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他穿了一件白色薄卫衣,脖子上有条银链子,墨镜的镜片半透明,她能清楚地看见他的喉结,以及他睨下来的眼神。

    她走上去,有认识她的都挪了个位置,有知道她跟裴复生关系的,都挪了个具体的位置,于是她就站在他身旁。

    她知道这密码不耗点血拿不到,当初所有的东西都是裴复生包办的,现在倒好,她用顺了,什么都得问这位爷。

    “怎么才给?”

    “没想好。”

    “那你让我过来?”

    “让你过来你不就过来了,你以前怎么没这么听话。”

    纪珞一句句甜腻的歌词扑过来,底下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高轶其分毫没被感染,“那你想好再联系我。”

    要走,被拦住,被那只胳膊猛地带回栏杆处,切换点很及时,在高轶其发飙前,楚宜上台了。

    “挖你家一个艺人,多少钱?”裴复生伸出几根手指头,“这个数,我再加一根,阿姨不会有钱不赚吧。”

    这人是高轶其亲自签的,人挺听话,但野心也是有的,她傍大树就是为了好乘凉,要是看不见希望,她很有可能被挖走。

    而且ost目前确实是ci的短板,肉多了才好去谈生意,汤越寡越难熬,裴复生接着说:“阿姨赚了,看你这表情是不知道?那早知道我不说了,免得害你们母女吵架。”

    一副好商好量的样子,但局被他给盘稳了,此时说出来就是要戳高轶其心窝子呢。

    楚宜歌喉好,今天没挑甜歌,挑战了古风,竟然唱得也不错。

    这么一想,高轶其心窝子确实有点疼。不能白疼,习惯性地朝他身上抓,但没得逞,两只手被握住,直接绕到身后扣起来。

    裴复生仅用一只手就把她控制住,贴得近,而高轶其早在上来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了,此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开衫,两人这么一挤,氛围这么一烘,某些味道就变起来了。

    “你给我挖的这人是真厉害,你听。”他把她的头转过去,“但声音比你还差点儿。”

    混球。

    他要是动真格,她真挣不脱他,“能轻易被钱挖走的,我要也没什么意思,密码多少,或者跟我说猫笼的牌子。”

    “想到了。”裴复生往前两步,另一只手捏她的下巴拉向自己的脖子,“你把我这痕迹弄没,我把猫笼弄你家去,怎么样?”

    在他女朋友还在后台回味刚才那首歌时,在看台上一众朋友的眼皮子底下,他俩的衣服缠在一起,呼吸分不清彼此,高轶其挣了两下,“弄没不行,咬一口我在行。”

    裴复生笑:“但你可没给我咬过。”

    她就知道!

    这人浑起来,说话多少带点黄色成分。

    “密码我不要了,现在挪下位置,让我离开。”

    裴复生放开了她的手,在指甲处停留,“高高,猫爪子别挠太狠,把我弄疼了,我就把你指甲全剪了。”

    裴复生剪的第一个指甲干净又利落,高轶其眼看着他家逐步吃掉这个市场,她去找她妈,她妈正在家里浇花。

    “那人就这么让给他?”

    “我养这棵独苗也活不了多久,不如让给他,捞笔钱投资下一个。”

    “他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找下一个?他没他妈那么讲情面,表面上做你晚辈客客气气的,实际上能笑着把这个市场独吞了。”

    “你俩的热闹我掺和什么。”

    “什么意思?”

    纪运竹浇完花,给她递了一个合同,里面是纪珞的内推资料。两大娱乐公司侧重点不同,上影侧重电视剧及其附带项目的工作,ci在电影市场很能吃得开。

    裴复生要是想推出一个抗打的,必须得往电影方面发展,大荧幕的含金量更高,可要是想越级,就得谈合作。

    “谁谈的?”高轶其问。

    “他亲自过来的,姿态放得很低,投资他来,钱全归我们赚,他只要求保证纪珞的戏份,以及明年的奖。”说完呷了口茶,“倒是上心。”

    “是挺上心。”高轶其扫了一眼纪珞的资料,“但我们家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纪珞的交接工作是裴复生跟的,圈里羡慕死了,这条消息甚至还在热搜上挂了两天,附带着其它内容也火了起来。

    比如两人的cp超话,情侣周边,还有远距离拍摄的合照。

    两人唯粉也从掐架到磕糖,全网铺的势头让纪珞沦陷了。她开始在社交平台发糖,贴心的下午茶,成堆的奢侈品,没说谁送的,但底下都默认为那个人送的,她这独角戏越唱越有劲头。

    当她忙着回复网上的评论时,裴复生跟高轶其面对面坐着,他在看合同,她在刷手机,刷到纪珞的动态,把手机一撂,“这么知道疼人。”

    “我没疼过你?”

    “你疼的人多了。”她瞥那份合同,“看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