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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门缓缓打开。

    太宰治完全无视道路两旁,黑西装mafia们下意识紧绷身体,九十度鞠躬的举动,快步走到首领办公室,推开门第一句话就是:“森先生好过分!我都要出门了,还把我叫来。”

    森鸥外淡定指出:“太宰,我知道你至少已经36个小时没睡觉了。如果你要回家休息,我不拦着。”

    “但你是要回家吗?”

    太宰治理直气壮:“当然是去喝酒啦!”

    森鸥外叹了口气,直入正题:“之前你一直在医疗部,我就没打扰你。”

    “根据可靠情报,杀生院所在的寺庙已经完全被圣堂教会接管,咒术界那边很快就派人撤离,据说没有咒灵存在。”

    太宰治并不意外。

    森鸥外也没指望太宰有问必答,只是问:“太宰,那孩子的能力到底是什么?魔术?咒术?幻术?异能?至少该有个方向吧?”

    “没有哦!森先生。”太宰治简直把敷衍写在脸上,“一切都是未知数哦!”

    你都搞出这排场了,现在和我说不知道?

    这也敷衍得太不走心了吧?

    森鸥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太宰了。

    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有他派尾崎红叶去病房看情况这一点。

    森鸥外顿时有些苦恼。

    “真失策啊,本来以为红叶君的温柔,可以起到一定作用。”森鸥外自言自语,“看样子这条路行不通了。”

    他原本以为,自小就没见过母亲的孩子,对又像母亲又像姐姐的年长女性,应该没有多少抵御能力。

    现在看起来,那孩子喜不喜欢红叶,姑且两说,太宰这边的反应却很大。

    面对森鸥外表面上自言自语,实际上变着法询问的态度,太宰治兴致缺缺:“随便森先生想怎么做吧!反正像森先生这样又颓废,又自以为是的中年大叔,无论做什么都不奇怪吧!”

    森鸥外大受打击:“太宰,这么说太过分了!”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打着呵欠,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低沉:“等红叶大姐出事了,我一定会把森先生后悔不迭,抱着爱丽丝痛哭的场景拍下来,打印上万份,贴在大楼每一个角落的。”

    听到这里,森鸥外立刻拨打内线电话。

    “红叶君,抱歉,有件紧急事情要你处理。”

    “太宰现在要出去,晚点才能回来。他带回来的圣遗物和特级咒物,虽然被我们安顿在特殊的空间内,但为了防止出现问题。”

    “是的,麻烦你暂时看守一下。”

    挂断电话后,他才重新望向太宰治:“抱歉,太宰,因为你把这孩子活着带回来,让我错估了她的危险性。”

    “如果森先生想问我,对她怎么处理,我的建议一直没变,让她死哦!”太宰漫不经心地说,“但现在不可能,唯一一次杀死她的机会,已经错过了。”

    森鸥外听到这里,顿时很疑惑。

    既然明知道这点,太宰当时为什么不动手呢?

    就算逃离之前需要利用那孩子的力量,等上车之后,应该是最好的时机吧?

    至于藤村大河不愿意……那有什么关系?

    藤村雷画的承诺是,只要救出他孙女,双方就可以合作。

    大方向已经定了,不会因为藤村大河闹腾就改变,顶多合作项目没那么多,关系没那么亲密,但这改变不了大局。

    “主要还是中也啦!”

    太宰治就像知道森鸥外在想什么一样,抱怨道。

    “中也竟然对那只麻烦精产生了‘同类’的认同和归属感,真过分,中也明明只能是我的狗。”

    “同类……吗?”

    这确实是个要命的问题。

    神明,或者神明容器的身份,就像一道深深的鸿沟,挡在了中原中也和其他人之间。

    或许在平时,中原中也会认为自己和其他人没太大差别。

    但碰到这种,“另一个很有可能是神明降世,或者神明容器的人”,而且被人类这么对待的时候,中原中也就坐不住了。

    这种情况下,如果太宰治执意还要杀,中原中也难保会有什么激烈反应。

    只不过,森鸥外还是不明白,杀生院祁荒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太宰治一边说不知道,一边又这么严防死守,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正因为如此,他试探性地问:“之前听中也君的汇报,感觉那孩子像是精神系的能力?不能参照对q的处理方法吗?”

    太宰治面无表情:“q不过是一只喜欢汪汪乱叫,肆意发泄情绪的野狗,多打几顿就知道,谁该咬,谁不该咬。”

    “那只麻烦精……森先生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等你死了,我会给你收尸的。”

    森鸥外只能叹气:“我知道了。”

    太宰治眼皮都没抬:“森先生,有什么想问的,现在继续问出来。不要自以为理解,又做出一些自找死路,比如让爱丽丝去试探的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