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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生辰,白月似是想起了什么:“殿下,三日之后是相国府两位公子的生辰。”紫幽慵懒地说了一句:“一切照旧。”“是,属下这就差人去办。”

    虽说是官员的家事,但这宰相大人位及人臣,其二位公子在京城中更是赫赫有名,且在朝廷上都有个正三品的官职。若是漠不关心似是人情冷淡,若是皇帝亲访在宴席上的气氛难免尴尬。像这种事自然是皇子出面了,但紫幽是出了名的冷面公主,谁的面子都不买单,最多也只是差人送点礼物祝贺一下。

    “相国府,墨云清。”紫幽喃喃自语,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起身离开的白月。“墨氏族近年来为朝廷贡献不少,本宫亲自前往祝贺。”

    相国大人的两位公子,一位是墨风清,此人善用智谋,年龄虽布满20(过完生辰刚19),但心足智多谋,才识渊博,看似温润如玉,但有时他的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

    马车拐过一条条街道,紫幽透过车窗,看着繁华热闹的街市。叫卖声,谈话声,嬉闹声……各种嘈杂的声音入耳。穿过热闹的大街,终于看见了相国大人的府邸。透过车窗远远的望去,几辆马车停在门口,马车上走下几位端庄窈窕的女子。紫幽望着这身形,似有几分眼熟。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想起,那是几天前,在父皇回宫途中,所看见的上官元帅的三位千金。穿上战袍的她们英姿飒爽,身着襦裙的她们婀娜窈窕。

    “紫幽公主到”这响亮的嗓音把紫幽从沉思回忆中扯了出来,紫幽仔细地打量着上官家的三位小姐,不知为何,在打量二小姐上官幽蓝时,有种特别的气息。紫幽腰间的紫玉蝴蝶玫瑰佩正闪烁着紫色的幽光。

    紫幽向在门口迎接宾客的墨云清颔首微笑,他一袭白衣黑发,不扎不束,洒脱中却有几分深沉。眉目清秀,眼若星辰,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透他的心。紫幽靠近他时,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传入鼻息。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恭敬地说:“家父与兄长都在布置宴席,未能亲自迎接殿下,请公主殿下见谅。”说罢,他向紫幽拜手鞠躬,致以歉意。紫幽微微一笑:“墨公子客气了。”他仍是一脸冰山,透露着微微寒气,依然恭敬地说:“殿下请。”“请”墨云清带着众人到了大堂,墨风清去安排宴会,相国大人则和大家海阔天空的谈论着。

    宴席虽不及老人寿宴那般隆重,但也热闹。歌舞声一阵接着一阵,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紫幽抿了一口茶,无意间望向云清公子,依然是一成不变的冰山脸。即使是兄长的生辰宴会,也不曾有半点愉悦之情。这样冰冷的人,还真是个谜。

    紫幽心不在焉的环顾四周,目光再一次落在了上官幽蓝的身上,之前并没有看见她的样貌,但这次细看确实让惊呆了,她的眉眼是那样的熟悉,但我一时却想不起是不是在哪见过。

    相国大人酒醉几杯,被侍者扶回房间。墨风清则替相国大人招待宾客,与诸位宾客其乐融融。可一旁的云清公子却始终与此时之情之景格格不入。单看那一成不变的冰山脸,就给人阵阵寒意。他独自一人饮着一杯又一杯的酒,像是借酒浇愁,可却愁心更愁。似是周围的喧闹都与他无关,他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愁苦中。

    良久,云清公子独自一人离开宴席,也许对于性喜清冷的他来说,这场宴会太过热闹了。对于喜欢宁静幽远的紫幽来说,如此热闹的环境,她实在也不想待下去。紫幽向墨风清辞行,她便跟着云清公子走了过去。走过庭院,他御风飞行,径直飞向浔月楼。紫幽本想紧紧的跟着他,但他那清冷的气场,不得不让紫幽离他远一些。于是,紫幽到了浔月湖畔的湖中小岛上的望江亭。

    远远的望着他那孤傲的身影,那凄苦悲绝的萧声又一次响起。伴随着那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紫幽不禁有一些同情他。为情所伤的人,他的心境竟然如此悲凉。

    紫幽从白玉环形佩中取出了笔墨纸砚还有烛台,看着墨云清的身影,陷入了回忆。夜风袭过,带着阵阵冰凉的寒意。一曲萧音终了,紫幽抬眸,注视着浔月楼上的身影。刹那间,那身影又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紫幽暗惊,立马恢复了冷静:“公子好雅兴,趁着月上柳梢这美景奏箫思友。”

    “公主殿下不也是好兴致吗。趁着月色,伴着萧音,绘一幅水墨丹青。殿下,这萧音可还入耳?”虽说墨云清说了这么多句话,可依旧面色不改,话语中伴着冷冷的寒气,使这夜色更凉了。不过空气中却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花香中却有淡淡的忧伤。

    “公子,这画可还入眼?”紫幽没有回答墨云清的问题,墨云清反被紫幽将了一军。墨云清本无心紫幽的书画,可他无意间瞟到了画上的内容。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似是不敢相信,又似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