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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匠看了看照片,然后就点头说这是自己做的,又带他看了看实物,他就更加肯定了。

    “你确定这个东西是你做的?”警察有些怀疑的问道,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真的能记得?

    “当然,虽然我是一个铁匠,但是我做出来的每一件东西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它们的长相,他们的重量我都记得一清二楚,虽然它们不在我身边,但是我还是会时常的想起它们,想起它们每一个的样子。”铁匠摆摆手,站起身来,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然后抬头仰望着天空,缓缓地吐出烟雾,缓缓的说道,就像是一个站在山顶上朗诵诗歌的诗人一样。

    “那你说说找你做这件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子吧?”铁匠的倾情表白让警察们直皱眉头,如果这家伙要是敢说假话,一定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

    “那我哪知道,我只是记得我做的东西是什么样的,那人长什么样我怎么能记得,我又不是他爸妈。”铁匠这回倒是不走文艺路子了,回答得很干脆。

    “靠,闹了半天你在这玩我们呢?我们是来破案的,不是听你在这装的,抓回去关几天再说,就定个干扰破案的罪。”一个警察直接从后腰把手铐摸了出来。

    “别急别急,让我再想想。”铁匠虽然是打铁的,但是他的胆子可不是铁打的,一看见明晃晃的手铐立刻就怕了。

    铁匠坐在那一连抽了好几根烟,拼命地回忆着:“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不对,是个年轻小伙子来找过我,好像是他家里有什么病人经常发疯,所以要打一副铁镣把病人锁起来,我就给他做了。”

    “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你知道吗?”警察接着问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记得他长得挺帅的,身体也挺好。”铁匠摇摇头,只是做生意,又不是交朋友,怎么会知道人家叫什么呢?

    “那你先跟我们回去一趟吧,做个笔录。”警察不由分说拉起铁匠就走,铁匠还以为是要抓自己去坐牢,吓得拼命大叫。

    “你怕什么?只要调查清楚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就会放你回来的。”警察对这种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又不是罪犯,又不能采取强制措施。

    “可是我跟这件事有关系啊,这个东西是我做的。”铁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协助调查,他觉得警察带自己回去肯定就是坐牢了。

    好说歹说,铁匠就是不听劝,无奈之下几个警察只得架着铁匠上了警车,把他带回了警局。

    在询问室里,铁匠坐在中间,几个警察手里拿着画板和笔围着他不停地询问,想要根据他的描述画出那个找他做铁镣的人的肖像。

    这些警察都是专业画肖像的,按理说即使画的不是一模一样也该有七八分了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轮过后,铁匠依次看过他们笔下画出的头像,却一直在摇头。

    “你这是在搞什么嘛?再好好想想,那个人的脸上有没有什么特征?”一个警察有些不耐烦了,这么多人过来画画玩啊。

    谁知道铁匠听了这话,身体一僵,两眼一翻,连人带椅子直接翻倒在地上。等警察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扶起来,铁匠早已没有了呼吸。

    送到医院后医生只说了一句话:“送来的太晚了。”

    意思就是人已经死了,救不活了。

    经过检查,发现铁匠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的缺氧而死亡的。

    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线索,还没等查出点什么来呢,人就死了,郑启航又惹上大麻烦了。

    人是死在警察局的,警察局就要给一个说法出来。

    外界的舆论最普遍的说法就是铁匠在警察局内受到刑讯逼供,最后被殴打致死了。

    虽然这不是事实,但是人们显然更愿意相信这个说法。至于警察局出面召开新闻发布会,声明铁匠是正常死亡,并且出示了相关的证明仍然是没有任何用处。铁匠的家属成天举着横幅,上面写着:死不瞑目还我公道天理何在。在大街上游行,一些民间的组织也自告奋勇的加入了进来,事情越闹越大,上层已经有人开始注意这件事了。

    最后只得开除相关责任人,公开道歉,再给铁匠家属赔了一大笔钱才把这件事压下去。郑启航心里这个憋屈呀,以前偶尔也会办一些冤假错案出来,可这回竟然冤到自己的头上了,真是够冤的。

    苏晴和丁灿的猜测都没有错,黄飞的确是被血狼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