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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不如我们再多饮几杯吧。”

    “也好。”

    夫妻二人也不吃菜,都是一门心思,不断朝对方敬酒,酒桌上的气氛格外地“和谐”和“融洽”。

    酒过三巡,柏春筱有些微醺,两颊发红,但她不敢醉,她曾听家中奶嬷嬷说过,别与男人喝酒,不管装作多正经的男人只要喝醉了就会乱来、强来,她可不想和这坏人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她温和地朝她的“丈夫”笑着,手却偷偷放到桌下,使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与她的忐忑不同,高骏怡心中却如万马奔腾:怎么还不醉,还是女人吗……咦,她不醉,小爷我可以装醉呀!

    想到这儿,他心中一喜,扶住额头,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哟,怎么天旋地转的,小爷我一定是醉了。”

    柏春筱心中一喜,准备再接再厉继续灌他喝酒,却见他趴在了桌上。

    醉了?

    她伸长脖子朝他侧着的脸上张望,生怕他没醉彻底,还没看清他脸,他就脸朝下地动了一动,使他的整个脸都埋进了他的臂弯之中。

    柏春筱这才真真正正地松了一口气,他能睡,但她却不敢睡,赶紧起身寻到盥洗之地。进去后,见是一四四方方的房间,墙角前立着一高面盆架,上放着装着清水的陶盆,架上搭着两根崭新的绸巾,横板上放了一块胰子(肥皂),她当即走到盆架前,捧了一捧清水浇在面上,又使劲揉了揉脸,使自己尽可能的清醒一点。

    高骏怡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悄悄抬起头,见她进了盥洗间,这才坐直身体。想到刚才柏春筱不顾女儿家矜持,一直偷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府中人都说他长得好,是桃花命,女子一见了他都会被他迷住,这样一想又觉得她偷看自己也不是她的错了。

    这时,听到脚步声响,他赶紧又趴在了桌上,听着她的脚步声在房中走来走去,心说:“她一定很想跟我洞房,觉都不睡了,搁着等我酒醒呢。”

    半响后,高骏怡两个手臂被他趴的发麻,心中咒骂连连,好不容易没听到动静了,他悄悄抬起头,见柏春筱靠在床头似睡着了。

    终于睡了!

    他揉了揉发麻的手臂,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朝她脸上看了一眼,五官还好,普普通通,额头的疤虽然比十几年前淡多了,但仔细看还是有的。他俯下身,尽可能不碰到她,悄悄从她身旁抓了一个枕头就到隔间睡觉去了。

    柏春筱心跳如雷,听着脚步声在身前响起,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见他的确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原来他不仅不想跟我成亲,也不想和我洞房。

    ……

    那年,高骏怡六岁,他三哥高骏邕八岁。

    “三哥,拉我一把。”

    “好。”

    高骏邕将弟弟拉上了高高的假山,见左右没人,拉下裤头朝下尿尿:“四弟,你看我尿得远吧。”

    高骏怡一见,也拉下裤头:“我也尿得远。”

    “你尿得没我远。”

    “谁说的,我尿得一定比你远。”高骏怡卯足了劲尿尿,很快就没尿了,败下阵来。

    高骏邕正自得意,看到一小女孩走了过来:“呀,柏春筱过来了,四弟快穿好裤子,被她看了你的小鸟,你就得娶她了。”柏春筱性格沉闷,高骏怡一点都不喜欢她,赶紧拉好裤子,和三哥一起从来处下了假山。

    只听得“嘶啦”一声响,高骏邕的裤子被假山划破了,露出了半个洁白的屁蛋儿。

    高骏怡指着他洁白的屁蛋儿道:“三哥,你裤子破了,柏春筱过来就会看到你的小鸟,你必须娶她。”

    高骏邕急了:“你快帮我拦着她一下,别让她过来!”

    “柏春筱,这是我的地盘,不准你进来。”高骏怡站在半人高的假山上,朝走来的小女孩喝道。

    “王妃说我可以在这边玩。”

    “我是小王爷,我说不行!快出去!”高骏怡见这小妹妹不听他的话,还要往前走,心中一慌,手中的石头就朝她掷去,鲜血瞬间就糊满了那张稚气的小脸。

    高骏怡当场就吓呆了,高骏邕这时提好裤子出来,也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见弟弟一脸惶恐,安慰道:“四弟,你别怕,我是哥哥我来扛,就说是我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