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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秀肃严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离落立刻回了神,撇了撇嘴,“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目光落在窗外漆黑天色,“但你也不想期望太多。”

    沈竹玉见他眼底冷冽之色消散了,也是毫不客气的提出自己想要吃的东西,“我想吃炸鸡。”她是真的好想吃。

    炸鸡?离落瞄了瞄地上的荷花鸡,“在哪?”

    “在……”沈竹玉亮起的双眸暗淡了下去,暗忖道:在肯德基……

    沈竹玉只好装不知道的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说了你也不知道。“算了,我现在不是很饿了,我得去跪着了,兄长你就莫要陪着我了。”

    沈竹玉扶着墙,身上的伤势,她不敢去处理,要是明天沈夫人看见她背后的伤口处理了,一定会查明原因的,到时候查到他两身上又成了一对苦命鸳鸯了。

    夜晚的风儿轻轻吹起离落扎高起来的马尾,耳前的碎发也是被吹扬起,划过他那张绝美论颜中,薄唇微润。

    他深邃的眼眸满是一道赤红的伤痕,还有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嘴角不知觉得垮下。

    沈竹玉心事重重,也没有注意离落是否离开,脆弱的身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再次晕倒过去。

    她只觉得……好像有人在为她上药。

    日旦。

    沈竹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抬回来了,她是被药粉撒到伤口处,疼醒的。

    “这什么药啊?刺痛性这么强。”

    凝秀蹲在她床边,指尖上没有停下来,她水盈盈的双眸直视沈竹玉,“小姐,这药虽然会疼了些,但是药性好。”

    沈竹玉整个人趴在床上,眼底满是凝秀柔情蜜意的脸,嘴角动了动。

    心里默念道:不行!他两进度太慢了,离落从昨天晚上就有些古古怪怪的,要是被他知道真相,沈府岂不是要完蛋了!

    “凝秀,你觉得离落这个人怎么样?”

    凝秀愣了一下,探究之色悄悄在她脸上打量了一眼,缓缓说道:“为人相处不错。”

    为人相处不错?那你还不赶紧上!

    沈竹玉侧着半边脸,“是吗?我觉得你为人不错,你们两撮合起来简直是天生一对啊,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可以帮帮你。”

    凝秀垂低下的眼眸,眼底像是明了她的意思,泛起了哭笑不得之色,“奴婢不知是做了什么,让小姐你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我与离落少爷也只是主仆的关系罢了。”

    沈竹玉双手抵在床上,潋滟的眼眸似乎有些着急,“没有误会之意,难道你不觉得他对你与其他人的态度不一样吗?”

    是她说得不够明白还是她在装糊涂

    “离落少爷近期对小姐的态度也是不一样。”凝秀抽回了上药的手,很是认真的对她说道。

    至少跟之前相比,阿离确确实实对小姐的态度多了几分护妹感。

    沈竹玉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她没感觉离落对她的态度有什么不一样,还是老样子,可能要不是有她在,离落早就把她干掉了。

    “感觉不到。”

    凝秀洗了洗手,为她倒了杯热水。“也许是他表现的不是很明显呢?”没感觉,是因为她昨夜睡着了。

    阿离昨夜急匆匆的找到她,说要为小姐上药,上完药之后,又极为小心地抱起她,以免碰到她的伤口,放在床上。

    沈竹玉也不明白她说的,觉得自己是被她带偏了,再一次出口的时候,三儿就破门而入。

    她赶紧钻进被窝里,露出潋滟的眼睛。

    “小姐,苏家公子已经到了前厅了。”三儿着急地说。

    沈竹玉嗤笑了一番,“来就来呗,”管她什么事?

    三儿双眸睁大,随后想到了什么,也不是这么的吃惊了。“小姐,苏家公子是夫人替你找的夫君。”

    “夫夫君?”沈竹玉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听到的,“我娘真的替我找婆家啦?”

    三儿狠狠地点了点头。

    沈竹玉白嫩的脸蛋刷的一下气红润了,眼底满是不悦。

    前厅。

    沈目言从外头急匆匆赶回来,正想要叫沈夫人把沈竹玉放了,可他刚走到前厅,就瞄见一个男子树立在厅中。

    他疑惑地走上前,“你……”瞧着他眼熟,不是很确定道:“你不是苏家小儿子嘛?来此有何贵干?”

    苏皖这张脸十分的柔和,一抹轻笑也算得上迷倒一片人儿,“正是在下,在下来是向沈小姐提亲的。”

    “小妹?”沈目言嘴角勾出冷笑之色,轻视之意狠狠瞄过他,“就凭你?沈府小姐也是你敢窥窃!”

    苏皖脸色尴尬,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高贵之气有带又优雅的沈夫人,被人扶搀的走出来,“人是请过来的,你有意见?”

    “娘!”沈目言大声叫到,他还以为娘只是气头上,没想到居然会是来真的。

    “有什么事,等我办完这事,再说,”沈夫人淡淡说道,余光没有瞄向自己的儿子,柔和目光一点也不掩饰的落在苏皖身上。

    沈目言顺着他的方向望去,盯着苏皖越来越不顺眼!

    “阿言,秦府那边怎么样?”沈夫人注意到不远处人儿的颤抖,目光在落在旁边儿子的身上。

    沈目言冷淡了几分,“我已经都安排好了,死刑!”接着,余光很是不满的看着不远处脸色发白的男人。

    “嗯,你带人去祠堂,把玉儿带回去上上药。”沈夫人面色不变的说道。

    沈目言警告了苏皖一眼,大步的往前迈,可是那一条路,并不是去祠堂的,而是去破草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