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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杯水见底时,周辞深才回来。

    他解开西装的纽扣,坐在阮星晚对面,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语气:“找我有什么事。”

    这男人是真的狗,明知故问。

    阮星晚也不想和他废话,从包里拿出一张欠条来:“虽然我对周总这种多管闲事言行不一两面三刀的做法感到很……”

    话说到一半,她就感觉整个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阮星晚面不改色的转了话锋:“感到很钦佩,也对周总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手法由衷的赞叹。”

    周辞深没耐心听她在这里胡扯,不悦打断她:“说人话。”

    “简单来说就是我虽然觉得你的做法很可耻,但我还是做不到可以心安理得的背负巨额欠款,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憋着气给你写一张欠条。”

    这不就是狗男人最想看到的吗。

    周辞深抬眸看向她,冷峻的五官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所以呢,这次你打算怎么还。”

    阮星晚嘴角抿起,刚想开口,他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慢条斯理的堵住了她的后路:“不接受分期。”

    “……”

    她就知道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不是个东西。

    阮星晚道:“既然周总大费周章的想要让我难堪,我确实也没钱还你,你想要怎么样,可以直说了。”

    周辞深好看的眉微蹙:“你觉得我这么做的目的是让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