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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奶奶疑来疑去,却叫奴婢绕糊涂了。”锦屏故意逗趣道。

    金穗莞尔一笑,眨了眨眼,很是无辜地道:“我早晓得洪姑娘对世子爷有觊觎之心,不然的话,洪姑娘怎会助我离开伯京,来到扬州呢?”

    锦屏吃惊地瞪大眼,马上双手合十,瞥一眼外面,苦着脸道:“奴婢的姑奶奶,求您小声些,千万莫叫王府的丫鬟们听见了。”

    金穗笑道:“好了好了,我晓得分寸。”

    锦屏展眉,金穗却又道:“我与世子妃有些不对付,你瞧洪姑娘没做这事的时候,世子妃还要为难我,只当是借着洪姑娘出口恶气吧,横竖洪姑娘出不了事。”

    瞅一眼困惑的锦屏,金穗解释道:“因着洪涵巩的缘故,有偏向咱们家的风头,内里却是个中立派,也就是所谓的保皇党,谁当皇帝就给谁效命,不沾武权。慕容世子动了洪姑娘,可能会引来中立派不满。”

    锦屏对洪家的立场不感兴趣,却对金穗那句“不对付”有些兴趣,想起金穗有一回让她守在门外,她心一凛,这才咂摸出些漏洞来。金穗在路上时便未曾收到过信件,到了慕容王府,当该第一时间收到信件才对,难道是郑文婷故意压下了?

    思及此,锦屏不由地有些幸灾乐祸,赞道:“四奶奶当真神机妙算。”

    又暗道,郑文婷的心思可真够龌龊的,姚府有个不比慕容霆差半分的姚长雍,金穗干什么吃力不讨好地勾/搭慕容霆?幸亏有个洪燕菲可以趁势用一用。

    “哪儿是神机妙算,是早些年的恩怨罢了。怕是连世子妃自己都不记得了,贵人多忘事,偏我小心眼儿记得。”

    金穗发觉把自己的一些所谓的小秘密吐露出来,心情真的很畅快,负担一下子没有了,她希望能做黄老爹的那个能吐秘密的树洞。

    金穗先去给王举儒请安,然后又到了黄老爹那里。外面守的是姚府的侍卫,青凤领队,金穗和黄老爹说话也放心。

    金穗先问:“爷爷吃过早饭了么?我还没吃呢。”

    黄老爹笑道:“你是来蹭饭的吧?这大早的,厨娘哪儿能起得来。”

    祖孙俩人刻意聊了轻松的话题,方摆了早饭,王举儒就嚷嚷着来了,非要说金穗不亲他,要一起吃早饭,不能待他和黄老爹厚此薄彼。

    金穗无奈,实在料不到王举儒性子里还有老小孩的一面。又想。王举儒数十年孤单单一个人吃早点也太可怜了点。怜悯心爆棚,热情地忙活给两位老人家布菜。

    饭罢,王举儒满足地笑道:“难怪都说,一个人吃不香。两个人抢着才香,我算是体会到了。”

    惹得金穗掬一把心酸泪。

    王举儒很识趣,看出金穗和黄老爹有话说,借口拟公文去了慕容霆设给他的书房。

    金穗正襟危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黄老爹一笑,说道:“我的故事也就昨儿的讲的那些,至于黄金鉴定,你要是想学的话,爷爷以后可以教你。不过。爷爷也有很多年不曾鉴别黄金了,手感差了很多,可像年前藏宝赌坊在金子里灌铅这样的,还是游刃有余。”

    金穗想了想,说道:“爷爷最为骄傲的本事我怎能不学呢?不过。爷爷该考虑带几个徒弟出来才是。”

    金穗认为,黄老爹能做他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最擅长的事,才能体现他的价值,黄老爹应该活出自己来,不必再顶着黄鹰的名头存在于世上——前提是,摄政王倒台。

    黄老爹迟疑,金穗马上道:“爷爷,摄政王要倒台了,爷爷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重新做回黄金鉴定师,教出几个名扬四海的徒弟,说不得爷爷还能名流青史呢。”

    “你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了!”黄老爹无奈地勾唇。

    金穗嘿嘿傻笑两声,又绷紧小脸道:“那爷爷就说说摄政王掳劫爷爷来东瀛的事,真是为了火药么?还是为了多年前闻通宝听到秘闻的事?”

    黄老爹叹口气:“说来也奇怪,我以为我此去必死无疑呢,却没有见过摄政王,倒是当年的那个藏宝赌坊掌柜现身了,不过他们都不认识我,根本没有怀疑到我是当年漏掉的那个黄金鉴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