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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滂沱大雨像开了闸门似的倾泻下来,屋檐上的风铃在大雨中阵阵作响,荡起急躁纷乱的旋律。

    一道电光划破天际,合着门灯照亮廊下的一张脸庞,那是一个不过五六岁的小男孩,他披着件透明的白色雨披,面前摆着一个棕色花盆。

    花盆里满是黑色的泥土,雨水顺着屋檐的方向缓缓流进花盆里,慢慢润湿了泥土。

    “门前的月季长得最好了,接这里的雨水,我种的茉莉一定长得最好——”

    “院长!院长在吗?这里有人需要救治!”急促的敲门声夹杂着大喊声从门口传来,小男孩因此被吓的一惊,花盆也因此被他踢翻在地。

    蹲下身去,男孩无比小心心疼地收拢泥土放回花盆,弯着身匆匆跑走。

    小男孩将花盆放回原处,侧着身子在门廊拐角处看向大门。

    房屋另一头,院长室的灯光已经亮起来了。小男孩看着仓促披上外衣的院长将来人迎进来,那是一位穿着蓝色针织衫的中年男性。

    “我们在回家路上的巷子里发现了一位受伤的先生,大雨也不好赶路,您能帮着先处理下吗?”

    载着伤者的车子开进院落,穿着白衣的红发伤者被扶进医务室。

    一串脚步声平稳经过小男孩身旁,“哒——”,极轻微的一声碰撞声响起,声音遮掩在雨里,没有被心焦的几人在意。

    只有小男孩愣愣的看着面前滑过来的一本书,书面是纯黑的颜色,也因此被掩映在愈发深的夜幕里,只有书封上的宝石折射着廊灯清冷的光辉。

    一本——书?小男孩迷茫的看了眼空荡荡的医务室门口:是从,那位先生身上掉下来的吗?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捡起书本,小男孩在衣服上擦净双手,郑重翻开书本。

    华丽的封面外表下,却是单薄的内涵——这本书,只有一张写着奇怪字样的书页。这般的书壳,更像是精美细致的礼物包装盒。

    合上书本,男孩迈步向着医务室门口走去——至少,先还给那位先生吧。

    门内传来低声的谈话声。

    “是枪伤,差一点就射中了心脏。”

    “真是可怜的孩子。横滨那边出事,最近这边关于夜间管制的严,应该是那些人战斗时误伤的吧。”女人声音里藏着叹息。

    “你们夫妇认识这位先生?”

    “只是听四年前铃木婆婆讲过,就是这条街街口那家有些年代的房子,他们家还经营一间书社呢,这孩子是终于从中国留学回来了吧,可惜没能赶得及见铃木婆婆最后一面。”女声轻声回复。

    “我们在他身边发现了身份证件,才知道是铃木婆婆家的孩子。”男声接着为妻子补充。

    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传来,什么东西似乎被递了过去。

    “铃木、作之助?”

    “是啊,铃木他们家取名都蛮好听的,我家高广也是婆婆给取得。最近医疗方面管控也严,得亏还有您在孤儿院能救救啊。”

    不知道为什么,小男孩在门前恍惚了很久。

    直到忙完的院长发现门口的不对,打开房门:“阿律?怎么没去睡觉?”

    “我来,我来——还——”“书”字的字音被压制在了心里,因为,小男孩阿律发现他手中那本拾取到的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黑色的身份证件。

    上面姓名栏赫然清晰写着“铃木、作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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