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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三刀笑了笑,回道:“自然是为兵营公干,而今虽然边关相对安宁,但是据线报,鞑靼等周边小国窥探我大夏国土之心不死,都在暗中屯兵,怕是想等待机会好出手。因此蔺将军让小的来郾城这些偏远小城亲自招兵买马,充实兵力,还能瞒过那些边境小国的细作。”

    这话说的倒是没有毛病,慕胤宸点点头应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蔺将军了。”

    蔺三刀笑着回应:“慕公子,都是小的该做的。”

    巡抚见蔺三刀跟慕胤宸聊得看着挺热乎,在旁呆呆地盯着他们听。

    蔺三刀见状,有些不解的问道:“巡抚大人为何不继续办案?”

    巡抚这才回过神来,很是为难的回道:“不知该如何办案,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办。”

    蔺三刀故作不解的问道:“能有什么特殊情况?钦差大人手上不是有尚方宝剑吗?见到尚方宝剑,如同见到皇上陛下本人,谁还敢说有特殊的事情?”

    巡抚听到这话,登时回过味来了,忙笑道:“多谢蔺将军指点,下官明白了。”

    随即他再次出声吩咐道:“请将守城官打入大牢,听后发落,至于冠神医,因有身孕,便免了,由慕公子带回家好生看着,无事莫随便出门,随时听候传唤。”

    慕胤宸知道蔺三刀给他出了主意了,若有不同意见,就抬出小钦差的尚方宝剑,这分明就是来插一脚,帮助巡抚他们的。

    他自然不会给他们留这个面子,而是正色道:“守城官无罪,凭什么打入大牢?前段时间水涝,四方城池的难民都涌入郾城,是谁将他们安置在练兵场上,又是召集全城药铺郎中帮他们治病,又是召集全城饭庄帮他们做饭,这可都是免费的。试问,别说是旁的城池,就算是巡抚能做到这一点吗?”

    说到这里,他略微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郾城郎中义诊队还在外面各个城池为百姓免费义诊,他们已经出去十多天了,治病救人的草药都是从郾城草药联盟出货供应的,可以说是自带草药免费为兄弟城池义诊,这等胸襟有哪个守城官能做到?而且郾城正在组建第二支郎中义诊队,准备把先前的郎中义诊队换回来,他们出去的时间太长了,又大受欢迎,只能再派一支义诊队接替他们。”

    他说完这番话,冠荣华接口问道:“这样的好官,朝廷奖赏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将他打入大牢?巡抚大人,你给他定的罪名不成立,他即便是为我说话,也不代表他不是好官。难道你见到不公平的事情,不会出头声张正义吗?这话我撂在这里,别等着真相大白那天打自己的脸,我们都知道真相是什么。”

    见平白又冒出蔺虎的副将,她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他们进行敲山震虎,免得他们以为老虎不发威还是病猫了。

    这里是郾城,是郾城百姓的地盘,而不是他们来指手画脚,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秘密的地方,别说她和慕胤宸不答应,就是郾城百姓也不会答应的。

    随后,冠荣华扭头望向门口问道:“各位乡亲们,你们说守城官有罪吗?该进大牢吗?”

    众人包括守城衙门的差役们都齐声应道:“守城官是正直清廉的好官,不能送进大牢。”

    冠荣华望向巡抚再次问道:“大人您来郾城是办案的,不是来把守城官打入大牢,让郾城群龙无首的吧?像守城官这样的好官都打能打入大牢,那试问,府衙上上下下可有几个能独善其身的?”

    这番话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就是暗示巡抚要想清楚后果。

    巡抚岂能不知内里的含义?

    他当然也明白自己禁不起查的。

    于是,他再次看向蔺虎副将。

    蔺虎副将自然不会接他的眸光,他已经看明白了,今儿慕胤宸冠荣华和守城官就是相互包庇,明面上绝对不能奈他们何,毕竟太子和太子妃谁也惹不起。

    巡抚从蔺虎副将那里得不到暗示,登时心里没底了,他又望向小钦差。

    小钦差更是不知所措,毕竟还是个孩子,第一次出来办案,就是被人当成傀儡的。

    巡抚得不到声援,他只能强自镇静的回道:“冠神医言重了,下官此次来办案,并不是来惩罚郾城守城官的,下官没有这个权利,只是他妨碍办案,本官不得不暂时将他关押而已。府衙上上下下能有几个独善其身,下官不知,但下官却是干干净净的。”

    冠荣华不禁冷笑一声,反问道:“是吗?那最好不过了。”

    既然巡抚想把她打入大牢,她对他自然也没有好脸色。

    虽然她暂时拿不出证明清白的证据,可说她杀人明显也是证据不足,凭什么关她大牢?

    就算慕胤宸和守城官不为她出头,她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让他们得逞。

    巡抚感觉到她的敌意,心里自然是很慌张。

    慕胤宸已经宣告她是他唯一的妻子,那么她便是将来的皇后,甚至是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