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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每次他怒意满盈时,直接承载他怒气的就是她这可怜的手腕。

    之前生气时,墨北深会远远的把她甩在身后,她默默跟着便是。现在似是如果她有一丝挣扎抗拒,他直接折了她手腕,会让这怒气得到更好的发泄。

    而不是一直闷着。

    “嘶,疼……”

    她才小声的说完这话,就被蓦地一甩,后背径直撞上楼梯拐角处的墙壁!

    “疼?我看墨太太刚才和向少在电梯里接吻道天昏地暗的时候,神情很是惬意满足啊?”

    陆南心肩背上的伤口给这用力一撞,那深处的疼痛感让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男人坚实的身躯贴上来,

    “不是上楼去找东西吗?找到了吗?”

    那双如墨的眸子,蕴着丝丝嘲讽的冷意,

    “没有。”

    陆南心咬唇的皱眉,瞧见他眼中的了然,她不由得解释道,

    “是刘助理给我的护手霜,不小心被我落在餐厅的洗手间里了。”

    “这么巧?我看是你的一颗心落在餐厅里了吧?”

    墨北深大手穿过她的外套,径直揽上陆南心纤细的腰身,

    “当时在餐厅遇见时,你和向寒川就眉来眼去的,一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依依不舍的模样。呵,说说看他是怎么给你传达信息的?今天出来我也没看到你用手机?”

    说到这,墨北深像是想起什么般的微微扬眉,微微用力的收紧了揽着她腰的手,

    “难道就是走之前去洗手间时,暗中联系上,才让墨太太想尽了办法,也要借着各种理由的返回去?”

    “不是这样的。向寒川他突然在电梯里发了病……”

    “那你们为什么会在电梯里呢?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这只是一种巧合?”

    墨北深眯起狭眸,眼中的严寒仿佛要生生的灼伤她。

    陆南心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当有时候真的只是一种巧合时,她要怎么跟他解释清楚?

    “哦,我差点忘了。向少本来就是外界所传的病秧子,发病也是正常的事。只是我怎么不知道墨太太还有这给人治病的本事?还是用嘴治疗?”

    每每他愠怒到恨不能拆了她时,却总是以一种不怒反笑的讽刺语气对她,单单只是言语就足以在她身上刺出几百个窟窿!

    “我看你还真是对做向太太很有兴趣!”

    说着墨北深离开她身,冷漠的脸上满是嫌恶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扔到陆南心身上!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弄脏。哪脏了,给我擦的干干净净!”

    她机械性的接住那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开始擦拭起自己的嘴巴。

    每一下都擦的很用力,仿佛擦的越用力,被她下意识躲开时向寒川留在她唇角的印记,就能每淡一分。

    陆南心一张纸巾接一张的用,一直擦到嘴巴红肿的像是破了一层皮便火烧起来。

    楼梯间一个人都没有,更没有任何的空调暖风。

    陆南心的手被冻得一片冰凉,微微颤抖的去抽最后一片的时候,墨北深突然从她手中把纸巾扯过后,冷冷扔在地上!

    陆南心怔了怔,随之俯身去捡。

    这楼梯间虽然每天都有工作人员打扫,但随地乱扔纸团难免给别人徒留了麻烦。

    墨北深阴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难道你是打算捡起来继续用么?”

    捏着那沾了一层薄灰的纸巾,陆南心淡淡的道,

    “对二爷来说,我的嘴只怕也比这纸巾干净不到哪去。”

    男人眸底翻腾起一波暗涌,下一刻他手捏合上她的下巴,沉下眸色的用力吻上她的唇。

    陆南心下意识皱起眉头。

    直觉得自己的嘴巴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一般,痛的她太阳穴都在隐隐跳动。

    本就没有了皮的软唇,不一会空气中便蔓延开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陆南心适才明白,口中那丝丝的咸涩是什么。

    离开她唇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墨北深冷眸阴沉的不见一丝光,

    “陆南心,就算你自己不要脸,我墨北深还要!为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动手,半点也不值!”

    随着身前的所有压力除去,被扔在原地的陆南心深吸一口气,不断的告诉自己,她不哭,她不哭。

    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在眼眶里打着转。

    ……

    陆南心是独自走回公司的。

    因为下雪的缘故,整个天空都灰蒙蒙,像是一块巨大不透气的铅板。

    走前她是坐墨北深在公司外出时的商务车离开的,回来时她是靠两条腿走了半个小时走回去的。

    外出时直接坐车的缘故,她就只在粉色套裙外罩了一件长款羽绒服。

    脚上的爱跟鞋不断的往里面灌着雪,最后化成水……

    陆南心回去时脚和小腿都冻得失去了知觉。

    碰到刘助理时,刘助理还询问她那只护手霜喜不喜欢,还邀她改天一起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