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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我不用,她就永远奈何不了我。

    “青煞姐姐慢走,有空多出来聊聊天。”

    青煞闻声,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隐约听见牙齿崩裂的声音。

    她没搭理竹岩靖,直接回到了巨剑中。

    第二天,竹岩靖在丫鬟们的侍奉下穿衣洗漱,然后把那些烦人的礼节都过了一遍,忙了足足两个时辰。

    他打着哈欠回到庭院,却看见一群家丁抬着箱子往院子里送。

    一个领头的管事看见了竹岩靖,急忙小跑过来,满脸堆笑道:“二公子好,表少爷知道您初来王府,生活用度方面可能不如意,特地命小人送来白银一万两、东海巨珊瑚两对……”

    竹岩靖明白“表少爷”指的是杨桂,昨晚他与杨桂寒暄过几句,也算初识。

    他并未细听管事介绍送来的礼,而是思索起昨天路上遇袭的事。

    只有信王府的人知晓竹岩靖那天要来平州,至于了解行程路线的人就更少了。

    几次排除下来,只有王妃、竹岩尚、杨桂有机会和能力安排这次截杀。

    昨天自己刚出现在王府门口,王妃和竹岩尚都面露喜色,只有杨桂神色有异,对竹岩靖能活着到王府很吃惊。

    想通了这些,竹岩靖怀疑是杨桂策划了那次截杀。

    杨桂想杀我,却又来送礼。

    竹岩靖从这些事中品出了一点味道,他客气地打发了管事和家丁,吩咐丫鬟们清点这些东西。

    这时,竹岩尚出现在门口,一袭白衣,面如冠玉,超凡脱俗,足以迷倒万千少女。

    他领着几个家丁进了院子,看着竹岩靖,取出一个黄布卷轴,淡淡道:

    “这是几天前魔都传来的圣旨,命你承袭王位,陛下念及父王的功绩,保留亲王的爵位,从现在起,你就是信王,兼任平州太守,统辖八万平州军。”

    魔都是大魔国的都城,位于平州东南侧。

    竹岩尚转身从家丁手上取下一件叠的方正的官服,接着道:“这是陛下赐的蟒袍。”

    蟒袍只有亲王才有资格穿,地位仅次于皇帝的龙袍。

    竹岩靖道谢了两声,平静地接过圣旨和蟒袍,转交给身旁的侍女,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些,有了心理准备。

    竹岩尚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看了看院子中的箱子,若有所思,朝佣人吩咐道:“我有事与王爷商谈,你们先退下吧。”

    “诺。”家丁、侍女应声退出庭院。

    “二弟,按理你当叫我声大哥。”竹岩尚脸带笑意说道。

    竹岩靖有点懵了。

    竹岩尚支开旁人,难道就是为了听我叫声大哥?

    竹岩靖听侍女提到过,大公子竹岩尚素来喜读书,藏书无数,被誉为中原第一才子,七分才气,三分容颜。

    读书人就是麻烦,天天反复念叨那些无用的礼节。

    竹岩靖对读书人没啥好感,年幼时在蜀山派吃了读书人不少苦头,蜀山推崇文武兼修,派了很多举人秀才来给弟子上课,教授经书礼法。

    他不自然地看向竹岩尚,嘴巴嗫嚅了一阵,还是没叫出那声大哥,忽然叫一个初识的人大哥,有些难以启齿。

    竹岩尚还是一脸平和的笑,他引导道:“你叫我一声大哥,我教你读《论语》,如何?”

    竹岩尚认为这是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毕竟他是中原第一才子,每天都有名门公子、大家闺秀登门拜访,争着向他请教《论语》等典籍中的问题。甚至民间流传着一种说法,能得竹岩尚一语风评,胜抵万两真金。

    但是,竹岩靖可不吃这一套,他从小就不爱读书,一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

    竹岩靖诧异地看着竹岩尚,开什么玩笑呢,费力叫声大哥后,好处没捞到,还得去学《论语》,他是当我蠢吗?读书人的思路果然不一般。

    竹岩尚

    “你初来乍到,对平州的情况还不熟悉,我来跟你聊聊。”

    “去年父王病逝后,信王府实力大减,平州没了名正言顺的掌权人,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争权夺利,互不相让。”

    “陛下为了稳住平州,一方面催促信王府选出新的继承人,另一方面任命梁绍为平州长史,统领平州文官,处理民事。”

    “梁绍整合了一些势力,对平州的稳定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他并不仅满足于掌管平州文官,他妄图染指军营。”

    “平州军是信王府的根基,父王是陛下的亲弟弟,深受信任,依靠平州军履立战功,而信王府也倚仗平州军威慑当地豪强,所以,信王府是不会允许外人插手平州军的。”

    “为了钳制梁绍,母亲命忠于信王府的官员向魔都上书,提拔杨桂为平州水军都统,赋予他很大的权利,至此,平州便出现了两虎相争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