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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棠怡道:“不用妖门邪术,你我对决,孰赢孰算胜。”

    姜甫渊道:“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再说也不公平,我知你善用剑,亦当除去方可。”

    梅棠怡潇洒一笑道:“除去外物,仅凭胆识力量赤手空拳一一有何不可。”

    姜甫渊见她容貌俊美,神态洒脱,语音铿锵有力,心下暗暗称许,哈哈大笑道:“小娘子口气不小。”

    梅棠怡怒竖修眉,喝斥道:“少废话,有胆便来与老娘比试。”

    姜甫渊说一声“脾气不小,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飞身下马至梅棠怡对面。一面命令:“松绑。”

    两位士兵上来为梅棠怡解了缚。

    两人拱手已毕便挥拳相向。

    梅棠怡一套白鹤拳舞得密不透风,鹤翅横扫、白鹤引颈、半月沉江、蝴蝶双飞、鹤翅截腰、白鹤弹翼招招相连如行云流水。

    姜甫渊果然实战功夫较梅棠怡欠缺,虽一套鹞步拳朋、架、勾、跨、贴有形,闪、斩、腾、挪、刁、打有速。但梅棠怡来拳势如破竹,出手软如棉,沾身硬似铁。

    很快,他便应接不暇,几处有伤。五十招过便只有躲闪之力。

    梅棠怡却是愈战愈勇,这时以千斤称出之招直逼姜甫渊,如昭阳坠落般不给其丝毫喘息机会,

    姜甫渊已是动弹不得。梅棠怡傲然道:“如何,认输吧。”

    见姜甫渊颓然无语,又道:“念你象条汉子,且留你一命,但你我需约法三章:从今以后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姜甫渊却是笑嘻嘻地道:“既然你我不相干,如此纠缠一处又算什么。”

    梅棠怡不悦道:“谁合你嬉皮笑脸。”说着,使出白鹤缠脖欲使其就犯,却大惊自己内力突然尽头。

    姜甫渊笑道:“这可是你逼的,怨不到我。”

    话犹未了,梅棠怡“啪”地给了他一计耳光。鄙夷地怒斥道:“可耻!”

    姜甫渊却不生气,捋捋头发道:“你不是第一个如此骂我的女人,但你与她们不一样,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要娶你。”

    梅棠怡“呸”一声道:“你休想!”

    姜甫渊依旧不露生色,慢条斯理地道:“你一天不答应,我杀你一名部下。两天不答应就杀两名,三天不答应三名,如此,直到你答应。”

    梅棠怡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胸中的怒火似要从眼中喷出。

    姜甫渊全无所谓,舔着脸凑近来笑道:“此非我本意,念我对你一片痴心,就答应了吧。”

    梅棠怡下死里“啐”了他一口。姜甫渊恼羞成怒,喝命:“来人,带她的副帅。”

    兵士应命去执行。少时,身材魁梧的鲍燕昂首阔步走来。两名士兵紧跟其后,四只眼睛目不转晴地盯着反锁他双手的铁链,唯恐那锁链被他粗大有力的双手挣断。

    姜甫渊被鲍燕的桀傲激得益发怒气冲天。二话不说,立刻默念咒语。

    立时,他身旁的副手应声幻化为巨蟒,滋溜溜滑至鲍燕脚旁,又从脚往上缠绕至脖颈。

    鲍燕毫无惧色,含笑凛然对梅棠怡道:“主帅保重!”

    巨蟒开始不断加力,缠绕鲍燕越来越紧,鲍燕的脸色愈渐苍白。

    梅棠怡的心一阵阵地收紧,矛盾与情感剧烈地撕裂着一一

    终于她厉声喝道:“住手!”

    姜甫渊得意地笑向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梅棠怡的脸憋得紫胀,她又嫌恶又愤怒,终是无奈地点了头。

    巨蟒立刻滑落下来。

    梅棠怡望着随之倒地的鲍燕,泪水往肚里咽,向姜甫渊冷然道:“但有两个条件。”

    姜甫渊脸上挂着满意的笑,道:“好说。”

    梅棠怡道:“医好鲍燕,善待我的将士。再有,婚礼必须等我姐的守丧期之后。”

    姜甫渊笑道:“都好说。不过,你可不能耍花招,我若不好过,便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噢。”

    如此,时值靳余庆与姚幺举行婚礼的今日,梅棠怡亦不得不与姜甫渊完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