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东方恋雪道:“要使用那条特殊规则,必须要经过特殊考核,姑且不论那个考核是什么,就算什么都没考,这些通过考核的考生,也只是取得应试资格……听好,是应试资格,不是什么封官任职,倘使实力不够,后头的结果是什么?这是给人大开方便之门?还是挖坑给人跳?恐怕很不好说喔。”

    “你是说……”

    “有空多充实自己,别老是人家愤慨,你也愤慨。大骂世道不公、骂官二代无耻、富二代无脑,这些是很解气,但只会骂这些,就算给你从十岁骂足到九十岁,你又能得到什么?一味仇富,并不能让你变成富翁,建议你下次激动之前,多想一想,别人家气什么,你也气什么,这只会让你和所有人变得一样,无法出人头地。”

    东方恋雪边喝凉茶边说话,似乎真是口渴得很,陆云耕听了却是一震,很认真地拱手一礼,道:“受教了,东方兄真知灼见,惠我良多,这下真该由我来请客,与东方兄好好喝一杯。”

    “唷,不是才刚说以后不喝酒了吗?”

    “没有大喜事,自然不喝,但东方兄所给我的建言,帮助实在太大了,如此喜事,只能请你一顿来酬谢。”

    “哈哈哈,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不过,倒也不必你作东,你这富家子弟外强中干,有名无实得很,再吃你几顿,你就没钱拿去和那些师兄弟应酬交际,交流武功了。”东方恋雪笑道:“不用你请,我看看刚刚的收获如何,只要手气别太差的话,够你我痛饮一顿了。”

    说完,东方恋雪从怀中取出几个钱包,将里头的东西逐一倒出,陆云耕一时没意会过来这代表什么,看他数着里头的铜币、银币,还发着牢骚,“真他妈的,怎么没几个钱?这样还来考试?去死吧!”

    “你……”

    陆云耕又惊又怒,正要开口喝问,旁边一个白发老婆婆擦身而过,双手捧着一个大竹匾,竹匾中放着一些新卷的烟,看来是名私菸贩子,陆云耕不想惊扰到老人,忍着怒火,直到老婆婆走远,这才怒声道:“你、你这是……”

    “干什么大惊小怪?第一次看见别人做贼?小偷没看过?”

    “这些钱袋……都是……都是刚才那些考生的?你从他们身上扒……”

    “当然都是从他们身上扒来的啦,如果不是因为想顺便拿点盘缠,鬼才陪你来考试院人挤人。”

    “你身上的钱,都是这样偷窃得来的?”

    “不然咧?我孤家寡人一个,家里也不是开店的,别说走后门送我习武,连吃顿饭都有压力,不偷钱包,你是要我靠吃屎为生吗?”

    东方恋雪理直气壮,陆云耕几乎七窍生烟,原本以为结识英雄豪杰,结果居然是一个扒手、无赖,从某方面而言,这比yín贼还要糟糕。

    “你的钱尽是偷来扒来的,我绝不吃你买的任何东西。”

    “唷,话说得晚了些吧,昨天那一顿酒就是我用赃款买的,你喝得那么开心,这笔赃钱你也有份,别一脸清高在旁装无辜啊。”

    “我……你……”

    陆云耕又急又气,却看到东方恋雪手中的钱袋中,有一个似乎特别朴素,破破旧旧,颜色已褪,与其他的大不相同,心中一惊,问道:“这个钱袋,你从哪里偷来的?”

    “哦,我看那些考生的钱包一个穷过一个,刚才那个卖私菸的老太太经过,就顺手拿来,看看里头会不会多点钱,连明天的饭钱都赚到。”

    “你!太无耻了!”

    义愤填膺,陆云耕怒骂一声,夹手夺过那个钱袋,忍住往东方恋雪脸上挥拳的冲动,直接飞奔出去。

    那个白发老太太,看来不像是习武之人,年老体衰,走路没有多快,陆云耕打算追上去,把钱袋还给她,已经发生的事情,自己没有办法改变,但正发生的事情,假如自己还不去阻止,那就真是枉为人了……明明自己在场,却任由这种事发生,心里真是难受……

    转个弯,冲到路口,陆云耕看见了那个白发老太太,开口正要叫,却见那老太太被几个官差模样的人打倒在地,头破血流,不仅如此,那些人还伸脚欲踹,眼看这一脚便要踩实,陆云耕一下子热血冲脑,怒火中烧,想也不想地便冲了过去,一拳挥出。

    “给我放开那个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