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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她的选择突然不认识她了呢?不认识……甚至于猜忌,怀疑,不惜用任何方式伤害着她。

    纪云卿看着裴诗言一言不发,甚至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突然疼了一下, 那些已经涌到嘴边上要训斥,嘲讽她的话,在那一瞬间,全部烟消云散。

    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明明做了让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却还是让他狠不下心来。

    一看到裴诗言的样子,纪云卿就难受的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至于不合时宜的想,如果我没有说刚才那些话就好了,她也许就不会这么难受。

    “纪云卿,你觉得,是我推唐温下的山坡,对吗?”就在纪云卿还沉浸在后悔里的时候,裴诗言终于从刚才的怔愣里回过神来。

    她一开口,纪云卿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想让眼前的这个女孩开口,不想听她接下来会说的那些话。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也许并不会让他很高兴。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立场能够阻拦裴诗言说出来那些话。

    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用不回答裴诗言的问题,来躲避接下来必须要面对的情景。

    可是纪云卿不说,并不代表裴诗言也不说,“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现在对于你来说唐温才是最可信的那个人,无论我解释什么,你都会持怀疑态度。”

    裴诗言说的一句比一句声音大,气势一句比一句强,听的纪云卿心里竟然有点憋的慌,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在逼迫这个女孩儿。

    可是在逼迫这个女孩儿的时候,最难受的人竟然是他自己,“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只是想问你……”

    根本就不等着纪云卿说完,裴诗言直接就怼上去。

    “那你还问我干什么呢?对,你说的都对,就是我拉着她跳下山坡,就是我心狠手辣,想要毁了她,就是我不择手段,想要把他从你身边赶走。”

    就是这么简单且直白,裴诗言干脆的承认了自己做的一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纪云卿心里却比刚才听到纪子柒和裴诗言对话的时候更难受。

    “你所说的一切我都承认了,请问,纪先生还有别的事情吗?”裴诗言笑靥如花,好整以暇的看着纪云卿,牙齿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可是这个“纪先生”却戳中了纪云卿心里的痛点,别人对他都恭恭敬敬,只有裴诗言对他直呼其名,可是他却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没想到,裴诗言一声疏远的“纪先生”让他这么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没有抓住,一下子就跑远了。

    “诗言……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祁连宸的声音在裴诗言身后响起来,纪云卿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纪云卿对这个影帝,有这一种天然的敌视,就像是在广袤的非洲大草原上,一只雄狮对另一只雄狮的那种敌视。

    也许这只雄狮会抢占了他的领地,霸占了他的配偶……

    可是祁连宸连看都没有看纪云卿一眼,他的眼神里只有裴诗言,“你出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会着急吗?还要让我亲自出来找你,这么大人了还不懂事。”

    这话说的亲密无间,好像只有老夫老妻才会这样交谈,在别人看来像是神仙眷侣,在纪云卿看来确实无比的刺眼。

    纪云卿刚刚想说话,用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可是祁连宸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伸手搂过裴诗言的肩膀,用一种保护,呵护的姿态带走了裴诗言。

    裴诗言意外的配合,一句话都没说就跟着祁连宸走了,所以纪云卿没有看到裴诗言转身那一刻,瞬间倾塌的笑容,支离破碎。

    自始至终,目中无人,除了裴诗言,谁都看不到。

    纪云卿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咬牙切齿”这个词似乎已经不能完全显示他此刻的心情了,心高气傲的纪氏继承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男人。

    但是他说不上原因来,难道只是因为他没有看到自己吗?还是说一切都另有隐情?

    突然而来的一阵头疼,让纪云卿踉跄了一下,然后蹲在地上,此时此刻,他还比较虚弱,但是相比起身体,心里的疑团更加重要……

    “给我查个人,越详细越好……”纪云卿蹲在地上,但是并不耽误他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轻车熟路地拨出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