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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我从安静的办公室里出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了好一段路之后,我才猛然回过神来,我仿佛什么都没有做,安静也什么都没有问,没有想象之中的查户口环节,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把我给放了出来,这仿佛有些不太符合我刚刚对她树立起来的第一印象。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无视她所说的毫无意义的自我掩饰的话语,我想,她一定是教过不少学生的有经验的老教师,看起来年轻,也可能是天山童姥这一类的娃娃脸,看上去不大,实际上年龄大的吓人,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严阵以待,以防止被安静搞一些突然袭击,闹得自己被剥的一干二净,一点遮羞布都不剩。

    不过转念一想,就在一瞬间,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安静就给我布置了两个任务,一个是召集班委会举行一次关于什么社团招新的会议,一个是明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去参加学生会的会议,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学生会?社团招新?我总觉得离我很遥远,初中的时候我和社团是绝缘的,我属于回家部的一员,至于学生会,那更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

    回到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人不多,大概都去参观崭新的校园了,但是我刚一进入教室,就感觉到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紧接着,两张大脸就出现在距离我非常近的地方,一张属于诚哥,一张属于余心勇,两张大脸上四只大眼睛金光闪闪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什么上古遗留下来的法宝。

    “你居然是入学考试全校第一名?状元?”诚哥如此发问。

    “可恶,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初中的时候你的成绩比我还差的!”余心勇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文诚“咦”了一声,询问道:“你们初中的时候是同学?”

    我暗叫一声不好,余心勇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最嘴,张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说,我迅速接口道:“初一的时候还是同学,后来我转学了,就没有再见到了,所以只能算是一年的同学吧,不过你居然还记得那个时候我的学习成绩,真是难为你了啊!”

    文诚“哦”了一声,没有在意,余心勇看着文诚的脸色恢复正常,就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我不满地看着他,就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的,这个家伙在某些地方也算是一个笨蛋了,嘴巴不牢靠,这种事情要是说出来的话,被有心人知道,肯定要探寻我和余心勇的关系,然后会顺藤摸瓜的知道我的中二过去,随后以此要挟我做些可怕的事情,或者被我拒绝后将之公诸于众!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绝对不要再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啊!

    把手放在胸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就听到文诚紧随其后的询问:“你的学习居然这么好,居然是状元,难怪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学籍履历里面要是有做过第一高中的班长职务,会对你之后高考的时候报考皇家大学有什么样的帮助吗?那可是很大的帮助啊!再往上就是学生会干部了,班长和学生会干事是平级的啊!”

    “是……是吗?我还真是不清楚呢……”我无奈的如此说道,然后就看到余心勇再次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注视着我,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要泄愤一样的大喊道:“先是那么可爱的女孩子,接着又是班长的职务!你这个!你这个幸运的混蛋!现充啊!”

    文诚也非常气愤的喊了一句:“现充去死!”

    现充?我?我觉得我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从小到大,我和现充这两个字就完全没有任何的联系,无论是主动联系还是被动联系,我不知道文诚和余心勇为什么会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现充,现充,顾名思义,就是现在很充实的意思,表示现充的人有很多朋友,事业有成,成熟稳重,长得帅有风度,还有很多钱。

    或许我符合其中某些定义,但是,但但是一个有很多朋友这一点我就被完全的否决掉了,朋友?朋友是什么?抱歉,从小到大,我唯一理解不了的就是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小时后所剩不多的记忆里面,那个爽朗的声音一直存在,他究竟是不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在他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朋友。

    小学的极度压抑,还有初中的中二,我不认为我中二的战友们是朋友,就拿我最“亲密的战友”余心勇来说,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样的人,可以算作朋友吗?充其量也就是逢场作戏的酒肉朋友,就像那些成年人一样,一起喝一顿酒拍一张照片就觉得关系是多么铁了,一个扫地大妈和内阁首辅拍了一张宣传照就能算是内阁首辅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