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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最近倒是长了些肉,有些沉——这也说明他前段时间过得挺好的不是吗?

    现在又来质疑我对他的感情,他真的是……真的是太敏感了。

    我用一旁的湿毛巾为他擦去脸上和身上的碎屑。毛巾上粘着厚厚一层青灰色的垢。

    就是冷血的蛇,也经不住如此频繁的蜕皮啊。

    我想就那么将这个可怜的大男孩抱在怀里。可我怕两位家长看见,只能握住他的手。

    “嗯。你是关心我的,我知道。”安琪浅浅地笑,“亲我一下。”

    他的唇泛着淡淡的酸味。

    其实我也有些埋怨安琪——何必告诉他妈妈我们的事呢?就为了和梵耶什撇清关系吗?

    但是他这个模样,我半句可能伤他心的话都说不出口。

    安琪突然发现了我肩头被梵耶什抠出的痕迹,“梵耶什弄的?”

    “呃……”我头皮发麻,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那个疯子的行径,“他就挖了两下。”

    “他碰过你?”安琪皱起眉,“你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不想让他再次情绪失控,隐瞒了我将梵耶什气得蜕皮的事,“就是小吵了一架。他确实很喜欢你。”

    安琪陷入沉默。我突然想起来,梵耶什说过,只要是他碰过的东西,安琪都不会再要……

    我不安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直觉,无论我说什么,安琪都会当我在说谎。

    他在我的怀里,我的面前,却又离我好远。

    “你告诉我爸,我们不会分开,一天也不。”安琪平静地转移话题。他冰凉的气息打在我的脸上。

    我既庆幸他就这样轻巧地翻篇,又为他的要求犹豫,“这样赵叔叔会生气的。在他面前我们还是装装样子吧。我们只是名义上分开,实际上一直都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地下情人?”安琪含住我的一根手指。

    “康榕,你每说一句话,都是在做选择。”他又在我手指上轻咬舔吮,“你答应我爸和我分开,就是将他对你的看法看得比我更重。你想要和我保持秘密的关系,就是将自己的欲望看得比我的感受更重……”

    “我问过你的,康榕,”他几乎要将我的手指咬断,“我愿意放下一切就要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