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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手捧着药碗,一手拿起汤勺,一动也不动,刚才那一下子,周卉好像满腔怒火,愤然出手却一拳打到了棉花里,心里的火丝毫没降下去,反倒气的更厉害了。

    她再也忍受不了,“砰”的一声,一抬手就将药碗打落在地,药汁洒在地上,黑乎乎的一团,瓷碗早已摔的七零八落。

    绕是清木再傻也反应过来了,她惹了三姑娘不高兴,自她到三姑娘身边以来,她好像从来都没高兴过,清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她还木木的在一旁站着,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弯下身子,一块一块的捡在手里,房间里只余下瓷器轻微相撞的声音。

    周卉的变得重起来,三两下将身上的被子裹成一团,用力的向清木笨重的身子砸去,疯了似的大声嘶吼,“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这个蠢货,别在我跟前碍眼。”

    清木被砸的向一旁倒去,手刚好按在了还没来得及捡完的碎瓷片上,顿时鲜血涌出,她像是没感到痛意,只是轻轻的将嵌入血肉中的碎片拿出来,艰难的起身,一声不吭的向外走去。

    周卉还半伏在床上,怨气怒火不甘仇恨,各种情绪充斥着全身,直烧的她眼前一阵模糊,只是还强撑着,她那血红的眼睛里,渐渐涌现出杀意。

    ……

    筠如在府中等了两三日,傅姨娘还迟迟未归,看样子是有心和筠如别上了,朱婆子和傅姨娘的婢女还关押在府中,一天三顿饭都有人端过去,可是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必须尽快将下人身契和账房拿到手中。

    到了第四日,筠如决定主动出手,她让人传了杨嬷嬷前来,带着清浅,套了马车,三人就往傅府赶去。

    既然傅姨娘不回来,那她只好主动去请了,她不是借口母亲病了吗,筠如正好借此前去探望。

    在一阵晃悠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小厮低声禀报的声音,“夫人,已经到了傅府门口。”

    杨嬷嬷应声掀开帘子先下了车,又回身扶着筠如下来,清浅最后,三人站在大名鼎鼎的傅府门口,目光不约而同的被头顶那块匾额吸引,古朴厚重中带着些许破败,无声的彰显着百年士族的底蕴,也告诉来人,这个家族正一步步走向衰落。

    三人又将目光下移了些,沉重的木门紧紧的关闭着,门环上锈迹斑斑,三人呆呆的望了好一会儿,心里都有些说不上来的意味,这就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傅家旁支,傅相一族是何等的显赫,怎么傅姨娘家就……#@$&

    杨嬷嬷大瞪着双眼直勾勾的瞅着,半晌咽了一口唾沫,“夫人,咱们没来错吧,这是傅家?”

    她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和不解,说完还打量了一眼四周,看看有没有一个门第光鲜的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