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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止川的眸色染着不分明的情绪,仿佛焦灼混合了欲。

    这女人在他眼里倒是总那么处事不惊。

    他敛眸,好像笑了一下。

    伸手扔了外套,又慢条斯理的松了领口,一步步向她走来,裹挟了叫人窒息的迫意,“还疼吗?”灼人的手掌在她曾酸疼的地方轻轻摩挲过。

    秦兮怔了一下,其实有点没闹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懂的时候又晚了一点。

    她想,自己误会了他,今晚他不仅心情不好,而且是隐忍已久。

    就好像是生生的折磨,反复了好久,到结束的时候她想拿手机看看时间,竟然试了几次才给它抓紧来。

    “止川,”除了签字,她也想问问二十号那件事,眼下他才痛快了,该有心情回答她,“昨晚你送了于浅出市吧,做什么去了?”

    男人原先合着眼在养神,听了这话,好看的眉眼便有了折痕,显然不悦,“琐事。”

    算是答复。

    又睁开眼,撑着一只手俯身压在上面,睨她,“协议书明天带给你,程序走起来不过一天,很快。”

    秦兮垂了眉眼,张口,却只是沉默。

    她想,她终于要完全又彻底的失去他了,正如她曾无数次梦魇辗转所料那样。

    也不是不想哭,却真的压着一股情绪哭不出来。

    陆止川走了,又把她一个人留下。

    深更半夜,方才暧昧喧嚣的屋子瞬间又冷清下去。

    直到一声提示音打破了宁静。

    她点开一看,竟是于浅发来的,“秦老师,上次说有空一起吃个饭的,明晚,您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