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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怎么忽然冒出口的。

    本来还想摸排清楚再问的,毕竟像是彻夜不归这事,秦兮就确实差点起了误会,得亏了林野随口一说,叫她平衡了心事。

    但于浅,她挺难不计较。

    尤其晚上大部分人都会回程,而张程吧,绝对不会替她打马虎。

    陆止川原先都快睡着了,这会儿抱着她的手忽然收了力道,又睁开眼睛,也没太多表情,只问,“你知道了?”

    他倒是坦诚,没跟秦兮继续兜圈子。

    “嗯,你去那里不是为了跟张程一趟,肯定是去找于浅的。”秦兮想了想,既然都开口了,那该说的索性一次性说完,省的麻烦,“这还算小事,我更计较另一件事,你要跟我都坦白吗?”

    两人这会都很清醒,也算平静,要仔细说起来也不怕闹不明白。

    陆止川松开她,捏了捏眉心,睡意全无的坐起身。

    “还有哪件事?”

    秦兮觉得,他应该已经猜到了。

    于是挺淡定的说,“接风宴的事。”说好了都要坦诚的,尤其是在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上。

    她想,自己能够忍着没有先责怪他,算是挺有耐性的吧。

    现在已经傍晚,山区的天色黑的早,不比京州,五点左右太阳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好似时刻都会入夜。

    他站在窗前,有些懒散的脱下睡衣,宽阔坚实的背脊略绷紧,显然此刻心情并不算佳。

    甚至于,整个人是处于半压着烦躁的状态。

    秦兮跟着起身,但没有其他动作。

    她看着陆止川拿过衣服随手套上,而后径直去洗手间了冲了个冷水脸,出来的时候胡乱的擦了擦湿漉漉的发梢,神色冷淡的看她,“谁跟你讲的这些?”

    无论是谁,现在总不该是自己被质问的时候吧?

    秦兮自然也有脾气,可总是这样被他压着情绪也难受的很,忍不住皱了眉,“可没人乱说,见着这事得人多了,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一直瞒着我?”

    她越说也觉得越委屈,“还是说,我要是不问你就打算一直不说?”

    这男人恶劣起来的时候真的让她吃尽苦头。

    秦兮自觉自己已经很够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