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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储似乎并不准备跟陆渊计较关于玄宗的事情,只是看了两人一眼,便侧身一摆手,“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坐坐?”

  萧天虽然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身份,但是还是能感知到此人身上强大的气息,又见陆渊也对其有几分敬意,便收起了巨剑。

  陆渊解了天字决,点了点头。

  余储便带着两人往里面走出,两人跟上,只见几步之后,两人脚下的光芒一闪,下一瞬就来到了一处虚无之地。

  那原本古色古香的店铺骤然变成了云端之巅。

  远处斜阳渐落,挂在天边,照射得半个云端都缠绕着红艳之意。

  微风拂过,一阵阵云气轻卷,好不惬意。

  而陆渊与萧天则是踏立在一块平台之上,那平台形如玻璃,低头看去,还能透过平台看到底下的一切。

  余储一扬手,那原本只是能够让陆渊与萧天两人踏立的平台骤然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不远处,一方石桌陡然生成,石桌左右还有三个石墩,而其旁边,则是生出一棵桃树。

  清风摇曳之下,桃花浅落。

  余储率先在一方石墩坐下,陆渊与萧天也跟着坐在余储的对面。

  “圣子可愿来一局?”

  说罢,也不等陆渊回复,余储便抬手,那石桌之上有数道横线纵横交错,在石桌之上铺展开来。

  自两人的手边都出现了一盒棋子,陆渊所持为黑棋,而余储手持为白棋。

  棋盘骤然而成,余储也看着陆渊,静等回复。

  陆渊略微一顿,随后笑了,“既然前辈有如此兴趣,那本圣子自然是要奉陪一番的!”

  说罢,便持起黑子,率先落下。

  这第一子便是天元!

  饶是余储此时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讶,第一子敢落天元之处的人可不多啊!

  余储执子落下,两人下的有来有往。

  萧天不太懂棋局,但是不知为何,他在两人下棋之时竟然也感知到了属于两人的气息波动。

  陆渊的气息犹如万马奔腾,碾天的气质骤然而出,似乎是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碾杀殆尽。

  而余储的气息却不似陆渊这般张扬,内敛而深沉,可同样暗藏杀意,犹如黑夜中的恶豹,不断冷冷窥视着眼前的一切,只等着时机一到,便急速而出,一击毙命!

  不知过了多久,余储落下一枚棋子,整个棋盘之上棋位也被占据得差不多了,随着余储刚刚那一子的落下,陆渊刚刚要扬起的大龙也被活活掐断。

  余储看着眼前的棋盘,笑了笑,随后说道:“陆家小子果然不错啊,竟然能与老夫也算是杀得有来有往,虽然老夫胜你一子,但是也颇为费力啊。”

  “不错,不错。”

  余储似乎很是满意这一棋局,正欲抬头说些什么。

  只见陆渊再度拿出一枚棋子,捏在手中,嘴角也扬起一抹笑意,“这一局还没有定下输赢,前辈就这么急切地要宣布了?”

  余储听此,低头再看了一眼棋盘。

  他左看右看,陆渊都已经成了死局,再不能翻身了。

  正在此处,陆渊捏着那黑子落下。

  一条从开局便卧着的潜龙竟然骤然而起,带动着看似已经毁了的残部尽数翻盘,余储手下的部分白子沦陷。

  余储看着自己被杀得溃不成军的白子,一愣之后,忽而爽朗一笑,“你这小子果然是不同寻常啊!这一局,是老夫输了!”

  说罢,余储一挥手,那桌面上的棋局尽数泯灭,似乎并未出现。

  陆渊抬眸,看着余储,道:“前辈找本圣子前来,不会只是要本圣子陪着下一盘棋那么简单吧。”

  余储自然是摇了摇头,道:“今日引着你们来到此处,确实是有事与你们两人说。”

  他偏头看了一眼有点傻愣愣的萧天,道:“你先回避一下。”

  一挥手,那萧天的身影骤然消失,整个云端只剩下陆渊与余储两人。

  “你有婚约在身,你自己可知道?”

  余储这一番话出来,倒是让陆渊有些措手不及。

  他是知道这位余储院长,之前与陆家还有乾箓宗的关系都挺好的,多年之中都算是有些走动。

  在陆渊的记忆里面,小的时候就见过几次余储,也知道他与家中关系还算是深厚,故而才在刚刚见到余储的时候,略微行礼,喊了声前辈。

  不过,陆渊猜测了很多,这位余储院长找自己到底是干什么,都未曾想到,居然是询问婚约之事。

  若是他陆渊没有记错,这婚约似乎是在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定下了,而且就是这位余储院长,为自己保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