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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延晟向刘风使了个眼色,刘风赶紧把周寻这尊大佛迎了出去。

    刚一出门,苏蔓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她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周寻,我和周茜正在吃饭呢,没有听到电话。”

    电话那端静默良久,苏蔓喂了几声,才听到一道幽怨的声音:“你给傅延晟回电话了吗?”

    “啊?”苏蔓皱起眉头,她奇怪地看了眼屏幕,再将手机放到耳边时,周寻已经挂了电话。

    “这男人脾气怎么那么大?”周茜在一旁吃鱼吃得尽兴,时不时地点评几句。

    苏蔓看到手机的未接,傅延晟倒是有来电,她消灭那个小红点,便不再理会。

    两个女人在半山腰吃鱼吃得酣畅淋漓。

    周茜仍是不死心地追问苏蔓是否离婚,生怕她反悔似的,她焦急追问答案,还被鱼刺卡了喉咙,她喝了醋,吞了饭,才将鱼刺咽下去。

    只是喉咙吞咽间还有点发疼。

    “傅延晟和阮宁安那点事就像鱼刺,虽然我咽了下去,但是我只要一想起来就如鲠在喉,难以忍受。”苏蔓帮周茜理好鱼刺,将鲜嫩的鱼肉夹进她的碗中。

    她们分别时,连天上的星星都快入睡。

    陈丛行好心地将苏蔓送回酒店,路上他的眼睛时不时瞟到苏蔓身上,周茜冷不丁来一句:“注意开车啊,不想活了是吧?”

    他欲言又止,很快收敛好表情。

    苏蔓知道他想窥探什么,但无心理会,头靠在车窗上眯了一会。

    车停至酒店,陈丛行正要扯着嗓子干吼,被周茜捂住了嘴,食指在唇间比了个“嘘”。

    夜风瑟瑟,周寻只穿了件睡袍就跑了下来,将熟睡的苏蔓抱在怀中,他冲周茜道:“谢了。”

    周寻消失在夜里,陈丛行的嘴巴才重回自由,他的声音比打鸣的鸡还尖锐:“周茜,这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搞在一起了?”

    “少用这么污秽的词语,人家是合作关系。”周茜嫌弃。

    陈丛行一脸狐疑,合作需要把人公主抱上去吗?叫醒苏蔓不好吗?

    瞅到周茜的表情,他只好将疑惑烂在肚子里。

    周寻睡袍微敞,露出的胸膛温暖又坚硬,苏蔓向他拱了拱,又觉得硌得慌,寻找着舒服的姿势。

    清浅的呼吸落在他颈项间,他站在房门口,“苏蔓,你房卡呢?”

    苏蔓睡得正酣,呜咽一声,朝他臂弯缩去。

    周寻的膝盖忽然有些发软。

    她衣衫穿得单薄,指间都是她的温度,灼得他心口发烫。他实在没自信前往更内里的衣物寻找她的房卡。

    他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绅士。

    刷开房门,他将人带进主卧。

    啪嗒一下,从苏蔓的兜里落出一张房卡,周寻拾起,眸光幽幽,“苏蔓,你玩我呢?”

    苏蔓落进柔软的床榻中,她舒展身子,下意识地侧身抱着一个大枕头。

    那是一个极为亲昵的姿势,只有面对亲近的人,才会有这种动作。

    她以前应当也是这么抱着傅延晟睡觉。

    周寻眸子一黯,俯身扯着苏蔓的小脸,“苏蔓,能不能赶紧离婚?”

    睡梦中的苏蔓浑然不觉,她以为还抱着家里的那个等身大抱枕。

    周寻忽然眉头一敛,这像话吗?他居然和一个睡着的女人较劲。

    他出了卧室,百无聊赖地转换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