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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后,看不出云澈的喜乐。

    来到宣室殿前,云澈才开口道:“卢顺,父皇册立朕为太子时,可曾想过朕今日的境况?”

    “陛下?”卢顺不解。

    “朕朝中事无大小要向承风殿的镇国公主请示,宁阳郡主骄纵跋扈,朕与皇后之间没有丝毫爱意,而朕最想要的却如同这池中的月亮,每次想要伸手去触碰,就碎了。”云澈吸了一口气,未等到卢顺反应过来便走入宣室中。

    之后的半个月,云澈半步都未曾踏入过长鸾宫,镇国公主又对他的诸多政策打压,云澈除了与张书谋一道前往上林苑狩猎,就是询问是否有凌子悦的书简。

    凌子悦的信简两三日才有一次,信中描述的都是一路所见灾情,却对她自己只字不提。短短几十字,云澈有时可以从晚膳后一直看到就寝前。他的手指抚过竹简上的字迹,那是凌子悦的亲笔,每一字都隽秀流畅,云澈不需要去想都知道凌子悦伏案前写信的姿态,她眉眼轻垂,将额角的发丝捋至耳后,露出脖颈的线条,如同白绢一般……

    他记得拥抱她时她自己怀中总令他失控般想要勒的更紧,他无数次梦里亲吻她占有她,想到发疯一般可梦醒时却只能望着榻上的帐幔发呆。

    而今,她离的更远了。或者说从他立云羽年为后那日起,她就越来越远,就算自己伸长手臂却不知如何握紧她。

    数日之后,一向鲜少帝宫走动的德翎驸马竟然来了。

    “陛下,德翎驸马前来向陛下请安,陛下见还是不见?”

    “姐夫?今日既不是太后寿辰也没有庆典,姐夫竟然会来拜见朕?快将他请进来!”

    德翎驸马笑意相迎,见到云澈脸色的瞬间,笑容更深了。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德翎驸马向云澈行礼,云澈扶起他,无奈地一笑,“怎的姐夫有空来看朕了?朕忽然想起姐夫府中酿的酒,可比宫里的有滋味多了。”

    “陛下是真这么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