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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残夜,黑云强势笼罩住了散发着寒光的孤月。

    夜更黑了。

    司空蛋蛋绝不是一个色胆包天、要性福不要性命的人,虽然他看上去像个浪荡不羁的猴子,但对师父其实是绝对的忠诚,对师母是绝对的尊敬。

    可是当师母生病死去的时候,感情就开始有点细微的变化。

    新来的师母又是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有着极高的颜值、极柔弱妩媚的身体和极差的武功,怎么看都和高龄的师父绝不般配。

    司空蛋蛋自第一眼看到新师母的时候就被迷住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摄人魂魄的妖媚女人。

    本来司空蛋蛋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绝对不敢胆大妄为,只是他们的师父实在有一个怪癖,就是当她和漂亮女人兴致勃勃地缠绵时,喜欢用刀在女人的背后轻轻划一刀。但轻轻一刀,顿时皮开血绽,女人痛苦的惨叫,师父的残忍的快意则更加充盈充沛了。

    女人痛苦嗷叫、不堪忍受,且后背永远地留下了一条疤,一条变态师父留下的罪证。

    师母的后背有十九条疤痕,横横斜斜的伤疤像一座座山脉,十九条疤,十九座连峰,快布满整个后背。没有人在意她到底有多痛苦,也没有人会在意她的生与死。

    或许唯有司空蛋蛋在意,但不能管,不敢管。他只是常常在夜里,清晰地听了师母十九次惨叫,让自己揪心的睡不着觉。

    有一天,有一次,司空蛋蛋和师母单独见面,非常难得的单独见面的机会。

    师母哭倒在地,苦苦地央求司空蛋蛋带她离开这魔鬼之窟,声音哽咽,梨花带雨,说不出的哀伤,说不出的凋零美……

    司空蛋蛋心都碎了。

    但终究是掩面哽咽摇头,没有同意。

    当司空蛋蛋第十九次听到师母的惨叫的时候,司空蛋蛋终于忍不住了,忍不住内心的折磨。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带上师母,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一离开就是七年,这七年,他们易容成他人模样,结为夫妻,在乡下过着普通富农的生活。开了一家小饭馆,叫开心饭馆,因为司空蛋蛋希望从今以后,师母忘记过去的不开心,每天都开开心心。

    可谁能想到,明明已经过去七年,明明已经易容成他人模样,明明忍气吞声从不显露武功,可杜九九和楼伤客还是找上门来了。

    七年了,不开心的恩怨都没有消散,不开心的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

    明明已经七年过去了,往事如烟,回忆如梦,又仿佛只过去了一天。

    师母在床上沉睡,睡得香甜。司空蛋蛋已经下床,不紧不慢,正在穿衣。

    杜九九和楼伤客在桌子旁边坐着,直勾勾地看着司空蛋蛋一件件穿好衣服。傻傻的小师弟,师父的女人也敢睡。傻傻的小师弟,今夜恐怕命殒此地。

    (2)

    司空蛋蛋穿好衣服,走到床前,背对着杜九九和楼伤客。

    含情脉脉地看着师母,帮她把被子盖得更加严实些。然后顺势点了师母的“睡穴”,4个小时后会自动解开的睡穴。

    点睡穴,是因为司空蛋蛋不想让师母被这两人吵醒,也不想让师母看到这2个人,这2个人毕竟不是什么值得一见的人。

    “小师弟,好久不见。”率先开口说话的是美男子楼伤客。

    “你们怎么发现我的?”

    “因为有人看到了开心酒楼的老板娘背上全是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