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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氏身体的疼痛缓了过来,又有沈啸南撑腰,眉目一竖,冷冷与沈亦婈针锋相对,“你擅自带男人进来沈府,光天化日之下二人苟且,我不过是来维护沈府的名声。你心虚,遮遮掩掩,怕是那男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

    沈啸南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顺着叶氏的话斥责道:“沈亦婈,你偷偷摸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回来,难不成是在图谋什么坏事,想要对沈府不利。你仗着一个小小的逢春堂,三番五次针对本相的女儿,今日又针对夫人,闹这么一出,我看你是故意要跟我们作对。”

    沈啸南停了停,以更沉重的语气痛斥沈亦婈:“亦婈,从前你知书达礼、懂事孝顺,如今怎的变得这般目中无人、残忍狠毒,你修为再高,也不能目无王法。”

    沈亦婈唇瓣还未掀起,沈啸南就迫不及待地摆出严父慈态的姿态:

    “唉,到底你是我的女儿,这些年不在为父身边,一时行差踏错,为父深感痛心,只要你能知错就改,把那个男人交出来,为父和夫人可以既往不咎,并且同意让你认祖归宗。”

    嗤,说得好像是她求着要认祖归宗一样,殊不知,沈氏门族,在她看来,一文不值,沈亦婈鄙夷地想道。

    沈啸南之所以会有这样的错觉,皆因沈亦婈至今都没有放弃“沈”这个姓氏,却不知,沈亦婈仍冠以“沈”姓是因为她前世就叫沈亦婈,并不是因为沈啸南或者沈氏这个江澜国第一家族。

    不过,沈亦婈也懒得告诉他们,就让他们自大地误会去,她要做的事情很多,除了要对付沈家人,还得留着精力想办法把李灵箬的嫁妆全部拿回来,等等。

    当然了,现下首先要做的,是教训眼前这一群的人。

    人家都欺上门来了,她不还以颜色,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本堂主很是好奇,沈相素日里为皇帝处理朝事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罔顾事实、信口雌黄,无理请奏。”沈亦婈幽幽叹息,“我真为江澜国的未来担忧。”

    “沈亦婈,你莫要血口喷人。本相为了国事废寝忘食,兢兢业业,从无懈怠,为国为民之心,苍天可鉴。”沈啸南说得大义凛然。

    沈亦婈抬头望天。

    一朵顶着两个牛角的白云得瑟地飘过,像极了沈啸南此刻的嘴脸。

    沈亦婈嫌弃地转动眼睛,晃晃脑袋,收回视线,把话题转回去,“你们左一句右一句污蔑我房间里藏了男人,先不说这个院子是我的私人空间,即使我召唤属下过来关起房门来安排事情,也是我的自由。既然你们这么坚持,想要进去看也不是不可以。”

    叶氏眼放精光,嘴巴张开,急不可耐地就要使唤家丁冲进房间。

    沈啸南却不敢掉以轻心,握着叶氏的手稍稍用力,轻轻摇了摇头,怀疑地看向沈亦婈:“你说真的?”

    “当然,本堂主一向言而有信。”沈亦婈略作停顿,“不过,我的房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想要进去,凭本事。”

    “什么意思?”

    “我就在这里守着,打赢了我的人,可以进去;输了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沈啸南想了想,把头一点,沉声道:“好,就让本相会会你。”

    之前沈啸南探不出沈亦婈修为的深浅,心里一直悬着不安,正好可以趁此次机会试试沈亦婈的修为几何。

    “夫人,你去旁边看着。”

    “老爷你要小心。”叶氏刚才和沈亦婈交过手,身上还痛着,闻言,赶紧走开,远远地看过来。

    “来吧。”沈亦婈迎风而立,每一根飞舞的青丝都透着自信、傲气。

    沈啸南在想什么,不难猜出,而她,就是要当着沈府一众下人的面,狠狠教训沈啸南一顿,让他尝尝颜面扫地的滋味。

    使了肮脏的手段娶了李灵箬却不珍惜,养了女儿却不加以庇护,李灵箬和原主的死,沈啸南有很大责任。

    没有他的默许,叶氏怎会如此有恃无恐。

    沈啸南紧紧盯着沈亦婈,一边小心提防,一边把深厚的灵力凝聚在掌心。

    同样是灵力九阶,沈啸南的修为比沈昭斐高深。

    想到沈昭斐被沈亦婈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因此,沈啸南想要速战速决。

    最好,只用一招就把沈亦婈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