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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枕绿沉浸在好戏中,没有听到灵君的疑问。

    戏台上,莺儿和王生走进卧房。

    进去后,王生才发觉不对劲。

    孙巧儿善古筝不善琵琶,而这间卧室的柜子上却安安稳稳地放着一个乌色琵琶,琵琶上刻着小小的“莺儿”二字。

    王生:“这里不是巧儿的房间。”他下意识想走。

    莺儿抱着干净的袍子,小声说:“姐姐去了尚书府奏乐,我没有她房里的钥匙,只好带你来这里。”

    说完,轻轻地走到他面前:“我伺候公子更衣罢。”

    她睫毛轻颤,手指缓缓靠近他的腰带。

    王生低头望着她,乌云鬓发,精致的鼻头在灯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再往下,樱桃小口微微抿着,垂下的发丝因为低头的姿势,擦过红润的唇瓣,贴在玉白的肌肤上。

    王生身材高大,莺儿比他矮了一个多头,艰难地踮起脚尖,去解肩膀上的布扣。

    布扣讲究结实耐用,因此缝得十分紧,莺儿解了很久都没解开,反倒因为站立太久脚尖抽筋,一个站不稳往他怀里跌去。

    “小心!”大掌握紧她的腰,护住了跌倒的力道。

    “王,王公子”莺儿双眼紧闭,不敢看他。

    两人肌肤相贴,腰间的手掌隔着轻薄的布料开始发热。

    王生声音低哑:“你差点跌倒了。”

    “嗯”

    花粉香气伴随着怀中女子的呼吸,一个劲往王生的鼻翼里钻。

    莺儿脸颊羞红,像只迷路的白兔,绷紧柔软的身子,无助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王生没放手,莺儿没出声。

    枕绿看得眼都直了,手里的红豆糕被无意识握成碎末,簌簌往下掉。

    “快看,这两人恨不得黏在一起了。”

    枕绿突然站起身:“哼,死男人果然吃欲拒还迎这一套。”

    莺儿卧房的烛火很快熄了,窗纸上映出两具交缠的影子。

    枕绿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吐槽道:“如果是我,我应该也忍不住谁能拒绝一个软软香香的女孩子呢。”

    她最喜欢和美女贴贴了。

    “为何?”

    “好看啊。”枕绿往嘴里丢了粒红豆糕。

    灵君低声:“好看……”

    “各位爷,今日的戏演到这里便结束了。”几位优伶站在台上,笑着对包厢拱手。

    枕绿意犹未尽:“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戏份。”

    “吴禄出来了。”

    “哪儿?”枕绿听到灵君的提醒,往台下看去。

    “蓝衣服那个。”

    枕绿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在人群里找到了其貌不扬的吴禄。

    “他怎么换了身衣服。”枕绿站起身:“我们跟上去。”

    刚一出门,差点撞上伙计。

    他笑盈盈地弓身:“爷,红豆糕味道怎么样?”

    枕绿吃了大半,点点头:“还不错。”她想起灵君只吃了两块,侧头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灵君微笑:“可。”

    伙计从怀里掏出金豆子,还给灵君:“这顿茶点是杜鹃姑娘请的,我把钱还给两位爷。”

    枕绿:“她请的?”

    伙计笑着说:“是,还是杜鹃姑娘房里的丫鬟做的。”

    “二位爷,要不去杜鹃姑娘房里坐坐?”杜鹃性子高傲,动辄对恩客使脸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杜鹃姑娘这么主动。

    枕绿疑惑地对上灵君的目光,摇头道:“我们还有事去办,以后再说吧。”

    “好嘞,爷慢走。”

    伙计殷勤地送他们出门,目送他们上了马车。

    “她怎么回事?”枕绿问。

    灵君摇头,声音温和:“我也不知。”

    枕绿心头涌起淡淡的不安感:“她身上有很多秘密,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我们下次躲远点。”

    她没有说,罗刹夜闯学子院时,就在要动手杀她的那一刻,系统提示她“割制”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