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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卿安稳的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她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雪不仅停了,还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世界只传来丧尸的咆哮,这是才是末世啊!

“阮阮,走吗?”

阮应渠手提砍刀,一脸精神抖擞问女儿,他感觉力量已经蓄势待发,迫不及待地想试试砍丧尸的手感。

“妈呢?”

阮云卿左顾右盼,没有看见母亲。

苏玥拿着一把菜刀从厨房里走出来,“这儿呢,我还是对这个感兴趣。”她扬了扬菜刀,作为一位资深大厨,还是菜刀上手最快。

阮应渠对自家老婆伸出大拇指,阮云卿神秘莫测得靠近母亲耳边,“妈,过两天我给你弄把枪。”

她不需要柔弱的母亲拿把菜刀砍丧尸,这不是她重生一世的意义,她只是想母亲克服对丧尸的恐惧,而不是看见丧尸扑来就知道一个劲的大喊大叫,先培养意识,再塑造能力。

“啊、啊?”

苏玥砸吧砸吧嘴,心里顿时有些小激动,枪这玩意儿她见都没见过,只见女儿朝她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去开了门。

三人出了门,走廊上许威和杨佳佳的尸体已经被啃得只剩残骸,见此,阮云卿眼中晦暗不明,走下楼梯,她在前面,打着手电筒,尽管是白天,但楼道没开灯,一样是黑漆漆的,阮应渠断后,苏玥在中间,三人看见地上偶尔出现一滩血活着人体残肢,心头不由得越来越警惕。

刚好在楼梯拐角处,阮云卿手电一晃,光照在一具蹲着进食的丧尸身上,她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解决掉,继续往前走,苏玥安抚了一下自己突突跳的心脏,跟上女儿的脚步。

到了楼梯出口,阮云卿停住了脚步,她左右扫了一下四周面积,脑中意念一动,一辆改装后的悍马出现在三人视线里,这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爸,你来开车。”

“好。”

阮云卿坐了副驾驶,自家老爸的车技她还是很有信心的,到时候遇到突发情况不至于腾不出手。

悍马拐出巷子,无视周围孤零零的几只丧尸,开进了大道,现在地上已经没有积雪了,丧尸倒是成群结队的。大道宽敞,悍马像风一样驶过,阮应渠直接开去了俞市最大的新桥医院,趁着末世刚开始,这可是搜罗物资的最佳时期,初期丧尸行动迟缓,能力低弱,当汽车从它们面前开过,它们也只是稍稍停顿一下脚步,然后又继续游荡。

到了新桥医院,三人下了车,阮云卿看了看车头,摒弃了再把悍马收入空间的想法,刚才被丧尸手牵手拦断公路的时候,是直接碾过去的,车轮底下怕是卷了不少,空间里大多都是吃的,味搅在一起太重口了。

“爸,妈,医院里面很诡异,你们要小心点。”

还没踏进医院大门,阮云卿心里突然冒出了后悔两字,她不应该让父母跟她来医院这种地方,前世多少小队不是在医院里面失踪就是惨死的,这里头的怪物可怕得你想都不敢想,往往都是那些科学研究的试验品,本来身体里就被注射了其他的东西,后来又被丧尸病毒感染,武力值不可估计,虽然末世初期她不能确定这些怪物是否具备强大的力量,但遇着了总归不是幸事。

“阮阮,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造成后顾之忧的。”

阮应渠和苏玥一脸信誓旦旦,可话是这样说,阮云卿还是不放心,“你们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别啊,我们一起进去还能有个照应。”苏玥一脸拒绝,就像女儿担心他们会遇到危险一样,她也担心女儿受伤啊。

“走吧,去车里等她。”阮应渠揽过妻子的肩膀,硬是把她往车里拽,见她仍是不情不愿,他靠近妻子小声说:“别拖了阮阮后腿,咱们闺女,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苏玥一怔,神色迷茫,好像是不一样,变了很多,现在的她冷静,睿智,干练,果断,大胆,反正全是说不尽的优点。

“快去快回。”

阮应渠关上车门之前最后朝女儿说了一句,阮云卿点点头,挥刀砍断摇晃过来的两只丧尸的头,过了医院大厅的旋转门,直接上了楼梯,新桥医院她看病也来过几次,一路上也只有普通丧尸在游荡,整个医院到处都是杂乱无章,死气沉沉,轻车熟路来到医院的医药库房,大门是关着的,她趴在门上听了一下,面色一变,里面有人,她听到了细微的喘气声。

阮云卿紧了紧手中的苗刀,用力把门一脚踹开,闪到一边,那人毫无章法地冲出来双手捏着手术刀闭着眼睛瞎嚷嚷。

“我捅死你们这些怪物,捅死你们,捅......”

“闭嘴!”阮云卿把刀横在那人的脖子上,冷着眼喝道。

“你,你是人啊。”

那是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长得挺斯文儒雅的,海拔也够高,只是胆子太小。他松了一口气放下手术刀,低头一看脖子上反光的刀身,吓得又哆嗦起来,“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杀人可是犯法的。”

“里面只有你一个人吗?”

阮云卿抬起眼,答非所问,手微微向前一送,刀又近了那医生脖子一分。

“不不、不止,还有我的几个同事。”男人哭丧着脸,他怎么那么倒霉,一到他守门就搞事情,美女,刀剑不长眼啊!

“走,带路。”

人性本就难测,末世更需谨慎,阮云卿挟持着男人走了进去。

医药库房很大,安全设施也比较全面,作为一个藏身地点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男人到一间储藏室门前,阮云卿用眼神示意他敲门,男人听话得照做。

门里传来一道女音,“何医生,是你吗?”

“是、是我。”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叫王瑜,看长相差不多25岁左右,她一看见门口站着的陌生少女,脸色微边,“她是谁?好像不是我们医院的吧。”

“那个,我在外面看她一个人不安全,就带她进来了。”

男人眼神闪烁,开门之前女孩承诺会带他出去,但前提是他要乖乖配合,他根本不质疑这看似柔弱的少女是否有能力带他出去,能从外面一路平安无事走上来,况且那把沾血的长刀还差点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