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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希今天穿着奶白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小裤裤,薄薄的一层贴着肌肤,摸上去丝滑柔软的,跟没穿一样。

    她站起身,半靠在领主大人怀里,一只撩起裙子,一只抱着领主大人的脖子,轻轻踮了踮脚,有些站不住了。

    “怕疼么?”简昱冷淡地问,一随意地将那层布料摘下来,丢在地上。

    甜希垂着眼睑,嘴唇嘟着,想了想说:“不怕。”

    怎么可能不怕,但凡是血肉之?躯,都会怕疼的。

    简昱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皮突突地跳了一下。

    据说经验丰富的,就不会怕疼了。

    “要变回原身吗?”简昱耐心地问。

    “没试过……”甜希抬起,用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低声说,“不清楚哦……”

    “也是,”简昱漫不经心地说,“水里和陆地上,怎么能一样。”

    小人鱼在海里生活了那么久,以前就算经验再丰富也都是以人鱼的姿态,上岸后估计就没试过人类的方式,在海里跟在陆地上肯定是不一样的,对她来说当然是新鲜的东西更让她感兴。

    想通了这些,简昱也不再多问,抬起捏了下她的腰,让她舒服地坐在他腿上,这才?起身将人整个儿抱起来,抱着她进卧室的同时,低头与她亲吻。

    将人放回床上,简昱拉了下窗帘,将泻进来的月色挡住,接着倒了杯酒,用嘴一口一口喂她慢慢喝下。

    甜希仰着脸,红酒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一点,她抬起抓住领主大人握着高脚杯的,上面湿乎乎的,又不像是被酒打湿的,接着她想起来领主大人这只之?前做了什么?,猛地呛了一下,急忙躲开他的唇,扭过头,避免喷到领主大人脸上。

    简昱不慌不乱,将酒杯放在床旁,缓慢地除去她身上那条存在感约等于零的睡裙,接着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衣物丢在地上的声音,没多久冰冷的身躯靠近,这一次完全令她无处可避——

    她轻轻地抽气,被领主大人的气息包裹着,似有若无的气息,像花园里荆棘枝条上结出的玫瑰朵儿,在月夜下泣血绽放。

    她还是有点紧张,身体比平日里僵硬了些。

    随着领主

    大人愈发霸道的动作,小人鱼屈着腿,不可避免地有些抗拒。

    她瞳孔放大,视线变得清晰了些,这才?勉强能够看清楚领主大人的轮廓,他脸上神情一如既往地冷淡,眼眶里映出丝丝血红,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亲吻。

    甜希探出舌头,碰到了他的尖齿,差点被他捕捉到。

    危险一触而过,简昱身体突然激灵了一下,仿佛有一股陌生的力量推着他,逼迫着他用利齿咬开甜希的血管。

    那隐藏在他表皮底下的力量,与人鱼放诞不羁的天性相对应,是血族对血液的渴望。

    很?快,简昱驱逐掉这个念头,集精神,竭力去满足他的小人鱼儿。

    原本从深海回来时,他一路上都在为深海一族完全开放的习性而耿耿于怀,他生怕自己太冲动,将小卷毛欺负得?太惨,可当小卷毛躺在他怀里,乖顺而温柔,一心和他亲昵的时候,简昱满脑子都在担心自己没控制好力度,哪里弄疼了她。

    “宝宝,”青年虚虚地压在她身上,低眸注视着她,一轻抚她面庞,低声说,“我进?来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甜希瘫在床上,虚弱地睁着眼,大脑放空。

    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累,明明看上去领主大人才是最累的那位。

    是喊得?累了吗?

    她动了动身子,完全爬不起来,身体仿佛陷在由床垫构成的人形坑里,四肢被死死地锁住,完全动弹不了。

    她休息了一会,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忍不住地轻轻地抿了抿唇,回想着刚才?的感受。

    简昱给浴缸放满水,出来时便看到她两眼放空,指轻轻地碰了碰嘴唇。

    他眼底浮出笑意,待看到她身上狰/狞的痕迹,立刻笑不出来了。

    少顷,他将小卷毛抱起来,放到浴缸里,用舀着水给她身上擦洗,指尖在她发红发青的皮肤上轻轻按了按,哑声道:“疼不疼?”

    甜希摇头,张开臂又要抱他。

    小卷毛连接好几日几乎都没下床,简昱请来一位厨师负责一日餐,同时跟他学习烹饪。

    他开始忙碌起来,这对于数千年来只会睡觉的领主大人而言,完全就是个奇迹。

    不仅要学习

    烹饪,负责照顾小卷毛,还?要筹备婚礼的事情。

    以及一些见不得?光、没办法找人商量的小烦恼。

    宁洲在海里逍遥了几天,回来时一副被榨干的样子,整个人都变得迟钝了。

    简昱做好一个小慕斯蛋糕,小心地将蛋糕放在冰箱里,这才?取了包血,慢条斯理地喝着。

    宁洲闻到血的气息,立刻精神起来,两眼放光地看着他。这些年他一直跟着领主大人,虽然说不上好吃好住,但偶尔也能从领主大人这里分到一口珍稀的血,这足以让他从一只低阶的青血脱胎换骨,变成现在的样子。

    虽然远不及那十只血仆的等级高,但也远在众多血族之上,也正因如此,简昱才会安排他,让他去转化那个得?了绝症的小女孩。

    简昱喝得?很?慢,像是故意折磨宁洲,让他馋一馋似的。

    他从宁洲身旁走过去,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叼着血袋按下遥控器,播放最近的新闻。

    宁洲盯着冰箱看了一小会,咽了咽口水,垂着头说:“领主大人。”

    简昱没给他一个眼神,盯着电视屏幕陷入思索。

    “对不起,领主大人,”宁洲低声说,“我这次在外面耽误久了。”

    简昱仍没有搭理他,这让宁洲愈发忐忑了。

    电视新闻里,王室正在紧急地筹备魔法考核的事情,由于期间发生了光明神殿被焚毁,其后又有荒诞的神殿离家出走一事,这一次魔法考核备受市民关注。

    被烧毁的神殿经过粉刷,很?快焕然一新,光明神像屹立在神殿间,神情温和地注视着芸芸众生。

    镜头一转,记者对教皇进?行采访——

    “教皇大人,请问之前光明神殿出走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教皇打扮隆重,里拿着权杖,神情严肃,慢吞吞地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说明,是光明神殿主动出走,还?请这位信徒不要造谣。”

    记者说:“那教皇大人您的意思是,神殿是被劫持了,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吗?”

    教皇捏着庄重的腔调,缓缓道:“亦没有证据说明,是神殿遭到了劫持。”

    记者很?尴尬,拿出小纸条看了眼自己准备采访的内容,接着说:“那神殿大人,您对这件事情

    有什么?看法呢?”

    教皇道:“没什么?看法。”

    记者:“……”

    记者只得硬着头皮往下问:“听说参加魔法考核的名单有所变动,之?前那位神秘少女甜希已经被从参选名单上革除了,这事是真的吗?”

    教皇:“真。”

    记者尴尬一笑,接着说:“身为万众敬仰的教皇大人,您有什么?话想要对来参加考核的信徒们说呢?”

    教皇抬起松弛的眼皮,沉默了好半天,才?丢出两个字:“没有。”

    “他好拽哦。”

    甜希不知何时,站在简昱身后,幽幽地说。

    “拽”这个字,还?是小甜希前两天看电视学来的,也算是现学现用,被她说出来又很可爱,惹得领主大人哭笑不得?。

    他没有回头,抬起一条臂。

    甜希便牵着他的,绕到他身前,靠坐在他身上,主动亲他侧脸,碰了碰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