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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做梦都想,哪怕能当一天,小的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一定克己奉公,多为百姓做好事,唯您老人家马首是瞻。

但我朝当上一县之长可不是易事啊,一者考取进士,成天子门生,可外放进士。

二者考取举人,任县丞,在乡镇熬出政绩,也可升任,不过这两种都是千难万难。

最多的便是周太爷这种情况,捐官亦或是祖上荫庇,这才取巧得了县令之职。

小的我无钱无势,也是做不得的。”

其所言,叶宣自然是知晓的,莞尔笑道:“你还漏了一样,那便是立下大功于朝廷,自然可以破格提拔。

比方说,将周扒皮恶行禀奏上去,他下马,你可不就成代县令了,再出些政绩,水到渠成。”

“什么?小爷您当真要扳倒周县令?”

“哼,怎么,你觉得叶某在开玩笑么?”

“但是...但是,知府冯大人可是收了周扒皮不少好处,状告无门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告上雄华府提刑分司衙门,或是府文院院君施压知府大人,再者便是穹州高官过问,否则实在难以将周扒皮治罪的。”

“哦?府文院?”叶宣眉梢微挑思索。

“不错,雄华府文院院君虽属文职,但院君文位普遍高于地方官,负责一府之学子教化事宜,府文院只招收新近府试通过之秀才入院学习,地位超然。”

...

“老爷,县衙来人催问,您怎么还没到衙,听闻府文院院君亲临樊城县,请老爷速至。”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师爷与叶宣对望一眼,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只是不知为何院君会突然莅临。

“知道了,备车,马上出发。”

“真是巧了,刚要睡觉便送来枕头,叶某会相机行事,你准备好作人证。”

叶宣大摇大摆自后门而出,朝客栈而回。

县衙门前,周扒皮正来回踱步,他也是突然接到府文院院君张大人突至过县消息。

久闻这位张大人乃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翰林院庶吉士,比知府大人文位还高,文气也更为深厚。

虽说此人不太爱管闲事,但对于文院学子却极为护短,据说去年有位学子回乡途中遭遇一伙山匪,不止劫财,还将之殴打一顿。

这位张大人得闻后,单人执笔,绘画山石江川,将那匪巢砸了个稀巴烂,二十多名山匪无一生还,可是不好惹。

“哎呦,太爷,您老人家怎么亲自出来了,小的早晨肚子痛,故而来迟,还请太爷恕罪哇。”

师爷踉踉跄跄下来马车,赶忙赔笑认罪道。

“哼,你个老小子这么久才来,府文院院君张大人马上就要到了,还不快与本官参谋个对策。”

望着斜眼县令眼中闪烁出的寒光,师爷一个激灵,眼珠骨碌碌乱转,心中万分纠结。

那边的小爷还要与这位张大人面见呢,这边又要想出个对策讨好,真是难煞他也。

...

“太爷,听说蓝宜院中新出了一位上等货色,还没开过苞的,据说是路经漓山鬼哭峡,糟了山匪,后被劫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