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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宋沅芷把沈氏嫁妆的事摊到明面上说后,刘氏的日子便水深火热起来。

  她千方百计地阻拦宋沅芷开库房验收沈氏的嫁妆,自然是心里有鬼。

  奈何宋沅芷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任由她搓扁揉平的小可怜,有镇北侯府做后盾,刘氏就算磕破了头,也要把这窟窿给补上。

  偏生宋岩这会儿还翻脸了,做出一副被她蒙蔽的模样,在陆少游逼着他们开库房,核实沈氏的嫁妆确实被动用之后,宋岩当即甩锅,给了刘氏一个耳光,愤怒道:“你这个寡廉鲜耻的妇人!我原以为你是个宽厚大度的,没成想竟然被你蒙骗了过去!沈氏的东西你都挪用到什么地方去了?赶紧还回来。否则的话,你这样不知廉耻的毒妇,我们宋家可要不起!”

  言下之意,竟是要休了刘氏。

  宋沅芷看着他浑然天成的表演,忍不住冷嗤一声,刘氏虽然行事恶毒,也毒不过宋岩这个渣。说到底刘氏和原主并没有血缘关系,宋岩作为原主的亲生父亲,一直装聋作哑,任由刘氏欺辱她,对沈氏这个发妻也没有一丝情意,任凭刘氏挪用她留下来的嫁妆。

  说白了,宋岩又不是个死人,宋府的当家人还是他。刘氏这么多年的动作,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无非就是不想管罢了。反正不管如何,他都能得好处,还不用污了自己的名声,多好。

  瞧瞧现在,刘氏的面皮被宋沅芷扒下来在地上踩,宋岩还能痛心疾首地装受害者呢。

  呸!好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在宋沅芷看来,宋岩就像后世那些躲在老婆后面占便宜的鸡贼男,有什么事暗示老婆冲在前面,他好处收尽,还能得个老好人的名声,顺便还要被人惋惜一句: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摊上了一个泼妇呢?

  这么一想,宋沅芷不由拳头硬了,完全没给宋岩留面子,“你也别在我面前演这出戏,她挪用的东西,拿了多少都要给我吐出来,她补不上的,你继续补。否则的话,你们就等着一起回老家种地吧!”

  宋岩大怒,“我是你爹!”

  “哦,现在想起来你是我爹了?先前我被人欺压受尽委屈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是我爹呢?”

  宋岩跳脚,“十个手指头还有长短,哪家没有个受宠的孩子?我便是偏爱你妹妹几分,你又何必记恨在心?”

  宋沅芷眉毛都没动一下,淡淡道:“你对宋澧兰的偏爱,是靠作践我体现出来的。但凡你们几人有一点良知,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一步。”

  刘氏恨得指甲狠狠戳进肉里,鲜血直流,她却毫无感觉,看向宋沅芷的目光宛若刀子一般,恨不得现在就将宋沅芷千刀万剐,咬牙切齿道:“你别以为有镇北侯府为你撑腰,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若是摊上一个大不孝的罪名,你在镇北侯府也别想有安宁日子过!”

  宋沅芷无奈叹了口气,凡尔赛凡得浑然天成,“有劳母亲费心,侯爷先前还说,秦夫人特地进宫请皇后娘娘赐了好些东西,就等着中秋迎我进门呢,拦都拦不住。我本来也为家里的糟心事发愁,害怕侯爷和秦夫人看轻我,谁知道侯爷不但不生气,反而又给了我两个暗卫,我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收下了。”

  见刘氏眼中嫉恨交加,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宋沅芷又好心提醒了她一句,“我倒是不在乎名声,不过,这要是闹开了,妹妹要进南安侯府,可就麻烦了。哎呀,想想我和侯爷是侯爷亲自求来的陛下赐婚就开心!”

  刘氏满脸灰败,颓然认输,“我知道了,挪用的东西,我会尽快补上。”

  宋岩本不想给刘氏补这个缺口,奈何刘氏也急眼了,拿宋澧兰和轩辕御的亲事来威胁他,“宋沅芷明显已经和我们离心,就算她攀上了镇北侯府,也是个靠不住的!既然如此,兰儿和轩辕世子的亲事便不能再出任何差错!老爷,我们还有远儿这个儿子,不能不为远儿考虑啊!”

  宋岩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这段时间,宋沅芷和陆少游过得悠哉悠哉,宋岩和刘氏却急得嘴角都冒了好几个泡,全是为了筹钱愁的。

  宋沅芷也没那么好心放过他们,时不时还来催个债,看着他们两个一脸凄风苦雨的样子都能多吃一碗饭。

  宋岩和刘氏简直睡觉都在想着怎么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