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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外安静极了,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四处逸散,走廊两旁的墙壁苍白的可怕。

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人偶尔好奇的向里看去,但并没在意,这是医院,这样的场景不过是司空见惯。

走廊左侧,一个英俊健美的男人靠在墙壁上,神情憔悴。他身旁还站着两个面带担忧的女人,三人忐忑不安的守在手术室外,一股心慌的感觉在三人之间传递着。

陆夫人知道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大人如何,以后还能不能怀孕。

叶疏毓面上看着如同关心曾孙子的婆婆一般,眼神却复杂得紧,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柳清然的娘家闻讯后也匆忙的赶来了,本是对陆纪辕说什么,但一看到叶疏毓也在便没了好脸色,冷着脸站在走廊右侧。

两家人之间隔着长长的走廊。明明是亲家,却形同陌路。

柳家是叶疏毓主持吞并的,自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连带着陆纪辕这个女婿也不受人待见。若不是柳清然嫁到他们家,两家人定是老死不相往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上亮着的灯终于灭了。带着白色口罩的医生和护士徐徐走了出来,柳清然也被退了出来。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她还昏迷着,一只手挂着吊瓶。

柳家人一见她被推了出来,急忙忙的围了上去,走廊上立马乱成一团。叶疏毓见状,看着没人注意到她,犹豫了一下,静悄悄的离开了。

之前陆夫人一张口说了那样的话,她心里就起了疑心,有了疙瘩。

柳清然到底手段嫩了些,叶疏毓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是故意的。

多半是她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不敢留了下来,又忌恨着自己。因此故意引她上楼,再从楼上摔下来,想要一石二鸟。

不过这招也的确有用,就算叶疏毓想抵赖,别人也不会相信她。毕竟谁都想不到会是柳清然自己不想要孩子,而且还专门设计赖到她身上。

等到一群人跟在医生和护士的身后看着柳清然被推进病房安顿好,柳家柳夫人,柳清然的妈妈便留了下来守着她,其他人则只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陆夫人发现叶疏毓不再了后,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起来,心中更是相信自己先前的猜测。直到这时候,陆纪辕才有心思问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哼,一定是叶疏毓,要不然清然怎么就突然摔了下来?”陆夫人将事情仔细地对陆纪辕讲了一遍,心中又气又怒,想到自己的小孙子就这么没了,眼睛一红,伤心得连小妈也不叫了。

陆纪辕虽也心痛孩子就这么没了,但还是有些理智。他倒不认为是叶疏毓,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也知道叶疏毓没有动机和理由做这种事。

而且,就算叶疏毓真想要做,依她的性格和作风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想来想去,最后他也只得相信,或许真的是意外吧。

陆纪辕看了看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透明的妻子,又看了一眼眼圈正红的母亲,小心扶着她走出了病房,安慰道:“或许是这个孩子和我们没缘分吧。妈,你今天也吓到了,先回去休息吧。清然这里有她妈妈,我也会守着的。”

陆夫人的确累了,柳清然那一摔吓得她去了半条命,而后又得知孙儿没了,心里自然伤心着,之后又在手术室外等了好几个小时,这时不过是凭着意志硬撑着罢了。

陆夫人慈爱的看了看有些憔悴的陆纪辕,拍了拍他扶着自己的手,担忧的说道:“纪辕,你也别待太久了,早点回家。这些天公司的事情让你受累了,不管怎么样,我们至少也还是第二大股东,叶疏毓也不能对你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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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纪辕点点头,目送她离开,转头看着病房内,心中有些刺痛。这个孩子来的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是醉酒下的产物,但他还是很期待的。

或许他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也能偿了父母的心愿,谁知道……

病房里,柳夫人看着自己昏迷着苍白了脸的女儿,心中后悔不已。当初是她识人不清,不仅赔进了自己的女儿,还赔了自家的公司。

陆纪辕进来时,柳夫人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这个女婿她最初是满意的,可是随着后来听到的一些流言,她就后悔了。

她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把女儿嫁给了一个同性恋。

陆纪辕并不介意柳夫人的冷淡,礼貌地叫了一声妈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陆家吞并了柳家,虽然不是他做的,但到底他也得益了,柳家人给他冷脸那是人之常情。

等到安彦卿得知柳清然流产了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他借口工作一直住在翡翠加工厂里,bianco在缅甸买的这批毛料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翡翠的雕刻和首饰的设计了。

这三天,他每天不是和靳师傅等人交流雕刻技术,就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画设计图。没有了苏南和乔之深,他的心也静了下来,一时倒也逍遥。

因为三天前的谈话,乔之深和苏南一心查找线索,那块巨无霸的切割已经停了下来。而其他毛料的切割,其中切出的翡翠就已经让bianco大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