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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何年和林似霰是高中同学。

一个他会谱曲,一个她会作词。他们俩人写的歌在学校的校庆上获过奖。

但是他们却没有在一起。

因为高考志愿,江何年和父母起了争执,他去不了和她约定的音乐大学,而上了一所师范。

她一直等着他的回应,但一直都没有消息。

若干年后,林似霰已嫁做人妻,但新郎却不是江何年。

林似霰离了婚,带了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接手了父母的咖啡厅,过着平凡的日子;而大学毕业后的江何年却没能成为一个老师,而是选择四处漂泊去追寻他梦中的音乐。

有一天,他穿着一个兔子的布偶服,站在街上弹着自己写的曲子,帮附近的蛋糕店发着传单。

“兔子先生,妈妈你看是兔子先生诶。”小女孩扯着林似霰的裙子,吵吵嚷嚷地指着穿着兔子布偶服的江何年。

“小年别闹。”林似霰掐了掐女儿胖乎乎的脸蛋,“看看你,那么多蛀牙,蛋糕可是碰都不能碰了。”

然而兔子先生看到林似霰的脸,手中弹奏的吉他停下了声响。而林似霰听到这熟悉的戛止音,也向兔子先生走了过来。

两人相认,四目相对,沉默良久。

“是你啊。”林似霰眯起了眼,年少时明媚的眸子不知何时已有了几条鱼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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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何年简单地回应着,他沙哑的声音却早已不复当年的稚嫩青涩。

他们走到了林似霰开的咖啡厅,三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上。

“你妈妈还好么?”林似霰问道。

江何年低头没有说话。

“有回过家么?”林似霰问道。

江何年依旧低头没有说话。

“这么大了,应该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林似霰叹了一口气,搅动着杯子里苦涩的咖啡。

“那你呢,怎么没有看到孩子爸爸。”江何年看着林似霰右手边可爱的小女孩,张开了他干得发黏的唇。

“离婚了。”

“原因。”

“外面有人。”

“想不想当我孩子的爸爸?”

江何年看了看眼前这对母女,犹了犹豫,点了点头。

“那找份正式的工作,安定下来吧。”

不久后,江何年找到了一份正式的工作,当了M高中的语文老师。

他满心欢喜地回到那间小小的咖啡厅,却听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他发了疯似地跑到三公里外的医院,跪在林似霰的病床前,用力掐着林似霰苍白的手。

“为什么不告诉我?”

“想让你安定下来。”

江何年低下头,没有说话,衣袖上却满是水渍。

“能帮我照顾这个孩子么,还有这家店,我父母的身体都不太好。”林似霰摸着女儿的头,眯起了眼,看向江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