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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牛福顿时心情振奋,眼里泛起了神采。

    这话,单独对他们说,显然是别有深意。

    “你对卡酷拉铜矿和西门杜铁矿的未来规划,有一个明确的时间期限吗?”

    “目前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规划。”

    李唐也是敞开心扉,跟他们聊聊自己在飞洲那边的打算:“己内亚的局势,比冈果还要更加动荡,现在都在闹全国大罢工。西门杜铁矿,勘探工作才刚开始,就中断了,一直没有持续的进展。卡酷拉铜矿那边,也得等所有的勘探工作结束,才能对矿山建设提出可研方案。”

    “你的想法是对的!很显然,你个人是最为理智的那个人。”

    牛福压下了躁动的心情,被李唐的冷静情绪给感染了,“全国各大铜矿企业,甚至是其他矿产企业,听到卡酷拉铜矿的消息,着急忙慌的过来跟你见面,其实都太心急了。现在的铜矿山开采,确实是很赚钱。但刚发现的矿床,想要开发出来,达到赢利,怎么也得多年以后。矿产开发这种事情,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这个道理。”李唐点点头,“不管是为了国家也好,或是为了这个工业产业,亦或是为了个人,都必须要从长计议,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规划,一点点视线我们的理想。”

    这番道理,浅显易懂,但确实很难实现。

    牛福却在李唐的身上,看到了这种一步一个脚印的稳重的进步。

    或许不远的将来,整个国家的各个矿产行业,被国外卡脖子的状况,很有可能被李唐给打破禁锢住。

    他抬眼望向全国,能够帮助整个工业解决资源急缺困局的,也就李唐最有希望!

    而且已经逐步在实现了!

    “我们武矿集团前年尝试收购诺朗达公司,其实也是得到了上面的指示。”

    这些话题,对外是不能说的,他把李唐当做自己人,也知道李唐不会打嘴巴乱说,所以主动聊了起来:“我们武矿集团当时才有多少流动资金,砸锅卖铁拿出三五十亿元顶天了,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三四百亿元的资金。”

    “我明白。”李唐点头。

    资源稀缺的问题,厄待解决。

    尤其是铜金属,进口依赖度高达80%。

    外国的主要铜矿山,基本上都在各大矿业巨头手里,他们可以通过产量来控制全球铜金属的价格。

    以什么样的价格进口铜矿,完全是仰人鼻息。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受,不好受。

    整个工业体系,都在着急。

    “后来你建议单独收购诺朗达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核心的公司就是福尔公司,负责上游矿石开发的,包括了镍矿、铜矿、锌矿等矿山产业。可惜当时胡真篪跟你一起去谈,还是没谈成。”

    牛福叹了口气,充满了深深地遗憾:“你恐怕也看到新闻报道了,施特兰塔以总价一百六十亿镁元的价格,收购了福尔公司。这样的价格,是我们当初报价的两倍多。可惜啊,当时没能成功。”

    “施特兰塔完成了福尔公司的收购之后,公司总资产来到了四百亿镁元。”赵禾浦也是深有感触,“要知道施特兰塔三四年前,也不过才市值二十亿镁元,跟我们差不了多少。但现在,施特兰塔已经成为全球第五大矿业巨头,多元化经营的成功典范!”

    “错过了,就真的悔之晚矣。”

    牛福这段时间没少开会总结经验,倒也没有气馁:“我们对诺朗达公司收购的失败,其实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证明了,我们走出去的思路,是正确的!”

    “铜矿的上升势头,近期会有所回落,但是,我个人依旧看好未来铜矿的市场行情,一定会持续上扬的!”

    李唐倒是不介意分享自己的认知,“铜金属在全球都属于稀缺物品,价格会有波动,但长远来看,肯定不会太差。”

    “听你这话,我武矿集团对铜矿的投资,肯定要更加的坚定,力度更大!”

    牛福显然相信李唐的判断,“我们最近在研究屈龙铜矿的开发。你也知道,屈龙铜矿的平均品位并不高,几乎只是卡酷拉铜矿平均品位的十分之一。不过铜矿这么稀缺,国内矿权的开发,势在必行。”

    “德门铜矿山的生物湿法炼铜,会用在屈龙铜矿上面。”赵禾浦开口。

    “铜矿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规划,从长计议。等到塔勒戈铜金矿山开发成功,就能够一定程度的缓解国内铜金属进口的压力。”

    牛福看向秦建设,“建设现在负责众城矿业,压力很大,最近都瘦了很多。”

    “幸不辱命,目前为止,铁路建设、水管铺设、厂房建设等,都比较顺利。”秦建设话比较少,大多数时候只是在一旁听着。

    但现在所有人都无法忽略众城矿业的存在,更不能低估勤建设的重要性。

    “铜矿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

    牛福看向李唐,岔开了话题:“你也知道,我们武矿集团虽然不怎么冶炼钢铁,但我们每年也会进口上千万吨的铁矿石,帮助那些没有铁矿石进出口资质的钢铁厂。”

    听了这话,李唐想笑,但不能笑,得憋着。

    这几年不知道有多少钢铁厂在背地里骂武矿铁矿石贸易公司,倒买倒卖铁矿石,赚了不知道多少钱。

    甚至很多人,把铁矿石价格暴涨的罪责,归咎到了武矿集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