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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对于我来讲,你拿了我们楚家的祖传玉,你是我们楚家的人。”楚子墨一脸欣慰的看着顾安装雪说着。

    对于楚子墨来讲,也许,这一点才让楚子墨欣慰的吧。

    “我,我虽然不明白,你是真的爱我还是假的爱我,但是,就当是你真的爱我吧,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心里有人的女生呢?我爱易枫珞,而且,很爱很爱,我们俩个人以后会结婚的,我们还拥有过一个孩子,要不是你……我们的孩子也不会……”顾初雪提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就有些悲伤了:“而且……如果那孩子没有失去的话,都快要生了吧,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吧。”

    “就算是易家跟你有仇,那么,我们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一条人命,还不能抵吗?”顾初雪不希望楚子墨跟易家有仇。

    她不想易枫珞以后有什么危险,跟楚子墨有什么斗争,不想。

    她不是不相信易枫珞,她只是想易枫珞这一生不要有什么斗争,有斗争,就会有伤害,她只想让易枫珞这一生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呵呵,一个还没出生的胎儿,就……想抵去易家对我们楚家的伤害?呵呵,那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楚子墨冷笑。

    “那到底,你跟易家有什么恩怨呢?让你这么恨易家?”顾初雪不明白的问:“难道是因为那一块玉?你是因为想夺回那一块玉吗?”

    顾初雪差一点就心动了。

    只要楚子墨拿回那一块玉,他就能回皇城的话,顾初雪也许可以考虑考虑把那一块玉还给楚家。

    如果按着楚子墨说的那样,那块玉是楚家的家传之宝,顾初雪霸占着也没有什么用。

    感情是靠俩个人维持的,而不是靠一块什么姻缘玉维持的。

    顾初雪也相信,只要她跟易枫珞俩个人真心相爱,发自内心的想给对方幸福,就算是没有那一块玉,他们俩个人依旧可以像现在这样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楚子墨看着顾初雪紧皱着双眉的样子,笑了:“当然不是因为那一块玉。”

    “那,到底是为什么?”顾初雪不明白的问。

    既然好奇心被吊起来了,顾初雪就想知道,急切的想知道。

    顾初雪看着楚子墨,紧紧的盯着他看着,可是,楚子墨却紧抿着那性感的薄唇,完全没有要说的意思。

    最后,顾初雪叹了一口气:“行吧,我知道,你不会说的。”

    “你真的想知道?”楚子墨紧拧着双眉,看着顾初雪问。

    顾初雪点头:“对,我想知道。”

    “有条件。”楚子墨又开出条件了,楚子墨还真的很会利用条件啊。

    “你……”顾初雪不满了:“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怎么,说一点我想知道的事情,就要条件条件呢?看来,你对我的爱根本就不是假的。”

    “真的。”楚子墨对顾初雪的爱被怀疑了,这让楚子墨的心非常的痛,很前很痛。

    “我对你的爱是真的,我对你提出条件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看我一眼,如果,我不利用这些对你得出一点条件的话,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楚子墨叹了一口气:“而且,这一个秘密,我谁都没有说过。从没有对谁说过,就连我的妹妹也不知道,就连我们楚家的家人也不知道,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是我奶奶告诉我的,只告诉我一个人,我奶奶告诉我说,千万不要跟别人的。”

    偏偏这个林飞鸣,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狮子大开口跟他要八万。

    到了现在,更是冒出一个李唐,然后又冒出一个耿飞冉。

    这一下,是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

    也不管林飞鸣等人往哪走,他出了医院,连忙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拨通了叔叔陶锦山的电话。

    焦虑的来回踱步半天,电话总算接通了。

    “耿飞冉到我这里来了!”他着急的喊道。

    “哪个耿飞冉?”电话那头,还没反应过来。

    “铜都有色集团总经理耿飞冉!”

    “什么?”

    电话那头,显然大吃一惊,“耿总到你的厂里去了?”

    “不是我的厂里,我在省城医院,我们厂有个货车,十多天前在你们那个矿山上拉矿石,从山坡翻下来,货车报废了,人断腿了。”

    “我让你赶紧摆平,花点钱把人嘴巴堵上!”电话那头也是有些气急败坏,“他那个货车,我连夜让拖车给拖走了,山上的人也都打好了招呼,没人乱说话。你那边,别让人到处乱说,搞不好工作都要丢了。”

    “我给了医药费,还给了五千块钱营养费,这家伙开口跟我要八万!”

    “八万?他怎么不去抢!”

    “他那个车报废了,你也知道的。”

    “他可以把他的车子拉走,就在咱们矿山道路出口的树林里。他要八万,意思咱们给他那个报废的车子买单?”

    “意思就是这样。”

    “太多了!实在不行,你再给他一万,不行就两万,最多两万!一定要把他的嘴巴堵住!”

    “叔,现在恐怕不行了。林飞鸣认识你们集团总经理耿飞冉,耿飞冉还在医院呢。”

    “什么意思?”

    “耿飞冉都来医院接林飞鸣出院了!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近!”

    “真的是耿飞冉,你没看错?”

    “没看错,我见过耿飞冉几次,绝对错不了!而且我刚才看到你们铜都有色集团的公车了,好几辆,我认得清清楚楚,平常见了这些车子,我都是躲着的。”

    “这怎么可能?”电话那头,依然是不可置信的语气,“一个开卡车的,怎么可能认识耿飞冉!这背景也太深厚了!你先搞清楚,咱们的事情,有没有泄露出去?”

    “看起来没有,耿飞冉过来,纯粹就是过来慰问,对我还客客气气的。”陶景深想了很久,基本上已经确定耿飞冉这次过来,纯粹就是接伤员出院,根本没有任何针对他们的意思。

    “他认识你?”

    “不认识,不过好像现在认识了,刚才见了一面。”

    “咱们的买卖必须立刻停止,你马上把你那个选矿厂关了,避避风头!”

    “好,我知道了。”

    “还有,这个时候了,别舍不得钱了。你马上取三十万,去登门跟林飞鸣赔礼道歉,认个错。”

    “三十万?”

    “这个时候了,你他么还心疼钱,不要命了?”

    “一年白干了!”

    “白干一年,总比进牢里蹲几年强!要是舍不得钱,真把人得罪了,到耿飞冉那里告状,把老子害了,老子饶不了你!”

    “我知道了!”

    ……

    把人送到家,屋子有点窄,人多之后,就越发显得空间逼仄。

    耿飞冉跟李唐告辞离去,约好明天再谈工作的事情。

    姑父大姑两个人去菜场买了很丰盛的菜,一方面是招待远道而来的李唐,另一方面也款待今天过来帮忙接儿子出院的亲戚朋友。

    人比较多,沙发不够坐,李唐拉了个小板凳坐在了门口,因为跟林家的亲戚朋友都不认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远方来的客人,一般当地人都会热情的招呼,不过大家刚才已经看到了李唐跟耿飞冉的关系,一时间猜不透李唐的身份,忽然间就有了距离感和神秘感,不太敢乱讲话。

    林飞鸣坐在轮椅上,双手摆弄着轮子,正在熟悉操作。

    不过房间内空间有限,他也只是在原地晃了晃。

    看到脚边坐着低矮板凳的李唐,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位表弟,心中也是有着浓浓的疑团,不禁问道:“你跟铜都有色集团的耿总是什么关系,他凭啥又是派车过来,还亲自过来接我出院?”

    “还给了咱两万八千多元钱!”嫂子已经把钱收了起来,这是李唐特意嘱咐的。

    听到这个问题,大家不禁停止了议论,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低头嗑瓜子的李唐。

    李唐刚才撕了一片旧报纸铺在地上,一手捧着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把瓜子皮吐在旧报纸上面。

    听到林飞鸣的问题,他连忙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抬起头笑道:“我跟耿飞冉有过合作,而且合作还挺成功,算是朋友关系吧。他正好就在这边办事,所以顺便过来,你不用在意,也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以前在矿山上,远远地见到他一次,他的旁边都是围着各种领导,根本没有近距离靠近的机会。”

    林飞鸣触动挺大,“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跟耿总交谈。”

    说着他的两只手抓着轮椅的轮子晃了晃,“这轮椅还是耿总送的,主坟冒青烟了。”

    “哪有那么严重。”李唐呵呵直笑。

    坐在沙发上的一位中年大婶欢呼道:“你跟耿总关系那么好,你跟他说一声,把我们都安排进铜都有色,给我们安排个轻松、工资高的工作。”

    李唐只能尴尬的笑着,不知如何应答。

    果然大妈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一招一式都很致命。

    林飞鸣倒是很快替李唐解围,“婶,你这不是为难人嘛。就算耿飞冉是咱亲哥,亲叔叔,咱也不能这么跟人家提要求,别人很为难的。”

    “咱们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关系,发达了,肯定是要帮助自己人,总不能便宜了外人。”

    “是这么个理,但一家公司,也不是说总经理就可以随便安排人进去。现在大企业招人,都是要招聘、考试,很严格的。没文化,没文凭的人,想都不用想,肯定进不去铜都有色。”

    林飞鸣对铜都有色集团很是了解了,这个名字,在当地那可是如雷贯耳。

    能够在铜都有色集团工作,甚至是有个一官半职,那真是光宗耀祖的荣耀。

    在街坊邻居面前,都是昂头挺胸的走路。

    当当!

    正聊着,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李唐正好就坐在门口,连忙把瓜子放下,拍了拍手,站起来打开门。

    隔着栅栏铁门,看到门外一个中年人,腋下夹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皮包。

    不是别人,正是陶景深。

    看到陶景深找上门,林飞鸣瞪大了双眼,像是领地受到侵犯的雄狮,努力的站起来,指着门口就怒斥:“姓陶的,你敢找上门来,还想怎样?”

    “你别生气。”陶景深满脸苦笑。

    李唐倒是发现了一点变化,那就是陶景深这次过来,单独一个人,没有兴师动众,没有任何跟班。

    “有事吗?”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们放心,我一个人。而且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对兄弟非常仗义的,你治腿伤的手术费,我都是二话不说,全部买单了。我这个人,人品方面,绝对没问题,你们尽管放心!”

    陶景深朝里边探头探脑,搜寻了好一会儿,“耿总没在?”

    “没在,走了。”

    李唐并没有打开栅栏铁门,还真担心这家伙狗急跳墙,身上带着凶器,楼道下面没准还藏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你要是找耿飞冉,来这里是找不到的,他早就走了。”

    “我不是来找耿飞冉的,耿总不在,那正好。”

    陶景深说出了心里的话,然后低头哈腰,一副赔罪的姿态,挤出来的笑容导致了满脸的褶子,指了指林飞鸣,“我来找林飞鸣,谈谈赔偿的事情。”